老李在单位门口的煎饼摊买煎饼，老板是个年轻姑娘，戴着耳机，一边往饼上抹酱，一边轻轻哼着歌。老李说：“姑娘，多抹点辣酱。” 姑娘头也不抬：“您上次说辣酱太多了。” 老李愣了一下，想起来上次确实抱怨过。他想说“这次我喜欢多一点”，但又觉得直接反悔显得自己没主见。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这次…就跟上次一样吧。” 姑娘照做了，递给他煎饼。老李拿着煎饼，觉得辣度恰到好处，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堵着。他想笑，想说“姑娘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五块钱。他盯着冰棍看了好一会儿，又看了看旁边的广场舞大妈们，她们正跟着广播里循环播放的歌声，动作整齐划一，脸上带着一种专注的、仿佛能解决所有问题的表情。 他舔了一口冰棍。甜的。 “李师傅，您也跳？”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小赵，怯生生地问。 老李没抬头，继续舔冰棍。“不跳。我看着呢。” 小赵有点不明白。“看…看啥？” “看她们。”老李指了指大妈们。“她们跳得挺认真的。挺好的。”

老李在茶馆里遇到了王师傅。 “王师傅，您最近气色不错啊。”老李说。 王师傅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寻常而已。最近琢磨着，人生嘛，就跟这杯茶似的。” 老李来了兴趣：“怎么个说法？” 王师傅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苦口婆心，却常常是面不改色。” 老李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您这意思是…说那些说得头头是道，却总让人听不进去的人？” 王师傅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那里，一个年轻人在对着手机，声色俱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绿色的，葡萄味的。他舔了两口，抬头看见王经理从楼里出来，西装革履，面无表情。 王经理停在老李面前，看了看冰棍，又看了看老李，问：“这天气，吃这个合适吗？” 老李愣了一下，说：“挺合适的，降降温。” 王经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又停下了，转过身来，补充了一句：“你这颜色，跟咱们季度报表有点像。” 老李看着手里的冰棍，绿得更深了。他继续舔着，觉得有点甜，又

老李在单位被调岗了。不是降职，是调到一个没人愿意去的部门，负责整理档案。他以前是搞方案的，精明得很，总能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现在呢，每天面对一堆纸质文件，灰尘呛得他嗓子疼。 中午吃饭，老李跟王工抱怨：“你说我，明明能把一个烂项目包装成香饽饽，现在却要跟这些纸板子打交道。这跟‘笑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王工嚼着筷子，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碗里的红烧肉。“食堂阿姨说，今天肉有点肥。” 老李愣了一下，又拿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煎饼摊买了份煎饼，他特别交代：“多放点辣酱，我今天不太高兴。” 摊主是个年轻姑娘，没多说，照办了。老李拿着煎饼，走到公司楼下，看见王经理正跟几个同事谈笑风生。王经理昨天刚升了职，老李之前是候选人之一。 老李深吸一口气，开始吃煎饼。辣酱确实不少，他觉得舌头火辣辣的，眼睛却开始泛红。他努力控制住表情，假装专注地看着手机。 一个同事注意到他，问：“老李，你这是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老李

老李在单位退休了，儿媳妇给他报了个书法班。说是陶冶情操，老李琢磨着，大概是怕他天天在家碍眼。 书法班老师是个年轻姑娘，总是板着脸。第一堂课，老师让大家写“寿”字。老李一笔一划写完，递上去。 老师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老李的字放在了角落里，旁边是几个孩子歪歪扭扭的笔画。 老李心里有点发堵，但没说什么。接下来的几周，他每天都按时上课，认真写字。每次递上去，老师都只是淡淡地看一眼，然后把他的字扔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过去看看，顺便聊几句。 “李师傅，这株月季开得真好，颜色鲜艳。”王大妈指着一盆红艳艳的月季说。 老李点点头，用剪刀修剪着旁边的枯叶。“是啊，这月季是儿子送的，说是进口的。” 王大妈问：“进口的？好品种啊。” 老李没说话，继续剪着叶子，剪掉的叶子堆在花盆边，颜色已经发黄，边缘有些枯卷。 “我儿子啊，在国外做生意的，经常说自己搞进口的，

老李的儿媳妇，小芳，在单位里干设计。她总说自己“笑笑不出来哭哭不出来”。老李不明白，觉得这人活得真没劲。 小芳负责一个商场的新年活动方案。老板要求“新颖独特，必须火爆”。她熬了三天三夜，设计了十二套方案，每一套都比上一套更“新颖独特”。 第一套是“冰雪奇缘”主题，老板说：“太老套了。” 第二套是“太空探索”主题，老板说：“商场不是航天中心。” 第三套是“蒸汽朋克”主题，老板说：“顾客看不懂。” 一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小伙，棋艺精湛。输了几盘后，老李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 “小伙子，你这棋，真是……厉害。” 小伙笑了笑，“李叔过奖了，都是瞎琢磨。” 老李又摆好棋局，“瞎琢磨？我看你这是把棋盘当成人生了。每一步都算计着，生怕落后。” 小伙愣了一下，继续落子。“人生也是要走的，李叔。” 老李摇摇头，“走是走，可你这走法，总想着一步登天。一步登天的人，摔得也远。” 小伙沉默了片刻，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