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但笑不出来的成语

老李在单位被调岗了。不是降职，是调到一个没人愿意去的部门，负责整理档案。他以前是搞方案的，精明得很，总能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现在呢，每天面对一堆纸质文件，灰尘呛得他嗓子疼。

中午吃饭，老李跟王工抱怨：“你说我，明明能把一个烂项目包装成香饽饽，现在却要跟这些纸板子打交道。这跟‘笑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王工嚼着筷子，没说话，只是指了指他碗里的红烧肉。“食堂阿姨说，今天肉有点肥。”

老李愣了一下，又拿起筷子。“肥？肥挺好的啊。以前我做方案，也经常把成本高的项目往低了报，不也挺好？”

王工继续吃肉，没抬头。“阿姨说，她没法控制成本，猪肉涨价了。”

老李放下筷子，摸了摸鼻子。“涨价了啊。这……这跟我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隔壁桌的年轻姑娘小赵，正用手机刷着短视频，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笑点在哪里，没人知道。

下午，老李整理档案的时候，发现了一份十几年前的方案。方案里，他写得慷慨激昂，承诺了各种美好的前景。现在，这些前景，都变成了档案里的历史。

他翻到方案的末尾，看到一行小字：“一切以实际为准。”

老李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合上了档案。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

王工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茶。“阿姨说，这茶是新进的，普洱，可以降火。”

老李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降火？有用吗？”

王工耸了耸肩。“不知道。阿姨说，她也没法控制茶叶的品质，只能买便宜的。”

老李看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又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西斜，影子被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