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词语怎么说

老李在单位退休了，儿媳妇给他报了个书法班。说是陶冶情操，老李琢磨着，大概是怕他天天在家碍眼。

书法班老师是个年轻姑娘，总是板着脸。第一堂课，老师让大家写“寿”字。老李一笔一划写完，递上去。

老师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老李的字放在了角落里，旁边是几个孩子歪歪扭扭的笔画。

老李心里有点发堵，但没说什么。接下来的几周，他每天都按时上课，认真写字。每次递上去，老师都只是淡淡地看一眼，然后把他的字扔到角落里。

老李的几个老朋友也报了书法班，他们写的字比老李差多了，但老师总是会稍微指点几句，说“这个笔画可以再加重一些”，“这个结构可以调整一下”。

一个星期天，老李忍不住问老师：“老师，我的字是不是写得特别差？”

老师抬起头，看了老李一眼，说：“不，你的字写得很好。很好。”

老李愣住了，他觉得这“很好”听起来，怎么有点……想笑又笑不出来。

晚上，老李回家，儿媳妇问他：“书法班怎么样？”

老李摇摇头，说：“老师说我字写得很好。”

儿媳妇笑了笑，说：“那就好，坚持下去。”

老李看着儿媳妇的笑容，又想起老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还是觉得，那“很好”有点不对劲。

隔壁王大爷也去上书法班，他写的字实在是不忍直视，但每次上课，老师都热情地指导他，夸他有进步。

老李有时候会看见王大爷和老师聊得热火朝天，聊园艺，聊养生，聊最近小区里谁家又添了新宠物。

老李在教室里，继续一笔一划地写着“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