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不出来哭哭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老李的儿媳妇，小芳，在单位里干设计。她总说自己“笑笑不出来哭哭不出来”。老李不明白，觉得这人活得真没劲。

小芳负责一个商场的新年活动方案。老板要求“新颖独特，必须火爆”。她熬了三天三夜，设计了十二套方案，每一套都比上一套更“新颖独特”。

第一套是“冰雪奇缘”主题，老板说：“太老套了。”

第二套是“太空探索”主题，老板说：“商场不是航天中心。”

第三套是“蒸汽朋克”主题，老板说：“顾客看不懂。”

一直到第十二套，小芳绞尽脑汁，设计了一个“静默阅读”主题。商场里布置成图书馆的样子，顾客可以免费阅读，偶尔有演员扮演书虫。

老板看完，沉默了半天，然后说：“这…这叫什么活动啊？这叫没活动。”

小芳盯着桌上的设计图，上面的线条歪歪扭扭，像一堆乱麻。她想笑，但嘴角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想哭，但眼泪好像也卡住了。

老李给她倒了杯茶。“咋了？”

小芳摇摇头。“没事。”

她又翻开电脑，开始着手设计第十三套方案。这次她决定放弃“新颖独特”，直接抄隔壁商场的。但老板说，抄袭要扣奖金。

老李看着儿媳妇，叹了口气。他想起年轻时候，在工厂拧螺丝，拧错了也要挨骂，拧对了也没人夸。那时候，他至少还能骂一句，或者狠狠地摔个扳手。

小芳盯着屏幕，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台过载的机器，嗡嗡作响。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院子里，看着太阳落山。那时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太阳一点点沉下去。

她关掉电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几只麻雀在电线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

老李端着一碗饺子过来。“吃点东西吧。”

小芳接过饺子，咬了一口。饺子馅儿是白菜猪肉的，味道很淡。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得像这饺子馅儿一样，淡而无味。

她默默地吃着饺子，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