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事情不大，就是个小小的误判。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比冬天的黄瓜还白。 妻子给他倒了杯水，问：“怎么了？” 老李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哭笑不得’。” 妻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收拾碗筷。老李又补充了一句：“真‘哑然失笑’，可我一点儿也不想笑。” 第二天，老李的同事老王来电话，问他：“你这事儿，‘强颜欢笑’都做不出来啊？” 老李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勉强应付一下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名贵的花，就是路边野花，剪下来插在各种捡来的瓶子里。 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走过来看看，总是一脸嫌弃。“这花，颜色不正，叶子也蔫了吧唧的。” 老李笑笑，不争辩。继续摆弄那些花。 有一天，王大妈又来，看到老李对着一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白花，乐呵呵地说话。“你说说，你跟这花说啥呢？” 老李头也没抬，“跟它说，你长得不好看，但你努力了。” 王大妈愣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的花，开得特别茂盛。邻居王大妈常过来看，啧啧称赞，说老李的绿拇指是天生的。 老李总是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给花浇水、施肥。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这花，有什么秘诀啊？” 老李放下水壶，擦了擦手，说：“也没什么秘诀。就是每天对着花，说一些……心灰意冷的话。” 王大妈愣住了。“心灰意冷？你说什么？” 老李指了指一盆盛开的月季：“你看这花，红得鲜艳吧？我每天跟它说，‘这日子，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人是年轻的王工程师。王工程师眉头紧锁，盯着棋盘半天，终于挪动了一个兵。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没说话。 王工程师又走了一步，这次是马。他抬头看了老李一眼，似乎想看看老李的反应。 老李依旧沉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王工程师有点不耐烦了，他开始快速落子，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我算计定了你”的表情。 老李依旧慢条斯理，仿佛在欣赏风景。他偶尔会轻轻叹口气，或者整理一下胡须。 大约过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就是处理细节上，跟领导的意见不太一致。他没争辩，也没解释，只是每天例行公事地把工作做完，该报的报，该签的签。 午饭时间，小王问他：“李哥，您这几天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跟王主任闹矛盾了？” 老李嚼着口中的米饭，没抬头：“没事。” 小王又试探着说：“我听说王主任让您修改方案，您没改？” 老李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改了。” 小王愣了一下：“改了？可是我昨天看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巧克力味的。他舔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像谁洗过的抹布。 旁边年轻的王工凑过来，问：“李叔，天气预报说下午下雨。” 老李点点头，继续舔冰棍。“是啊，下吧。反正都一样。” 王工有点不明白。“一样？” 老李没说话，只是把冰棍递给王工，自己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尝尝，甜的。不过吃多了也腻。” 王工接过来，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挺好吃的。” “是挺好吃的。”老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别人跳。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杯凉茶。 邻居王大妈问：“老李，你不跳啊？” 老李摆摆手：“不跳，不跳。我这腿脚不行了，跳不了。” 王大妈又问：“那你每天来干嘛？” 老李喝了口茶，望着舞池里扭动的人群，说：“我研究他们。” 王大妈愣了一下：“研究什么？” 老李叹了口气：“研究他们为什么能那么开心。” 隔壁张大爷凑过来：“老李，你别研究了

老李在单位退休了。临走那天，单位组织了个小型的送别会。办公室主任赵工客套地说：“老李啊，这退休了，想干点啥？” 老李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僵：“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赵工愣了一下：“这…怎么个说法？” 老李摆摆手：“没事，就是…年轻时候啊，总觉得退休了就能天天乐呵乐呵，钓鱼晒太阳，结果现在想想，乐呵的成本也挺高的。鱼饵钱，茶水钱，还得跟老朋友们比比谁的腿脚利索，谁的血压低… 哪哪都是个槛儿。” 隔壁

老李在单位组织的一次“心灵成长”讲座上，听讲师讲“释放自我，拥抱快乐”。讲师说：“想象一下，你站在阳光下，微风拂面，觉得自己像一只自由的小鸟……” 老李闭上眼睛，努力想象。他想起昨天晚上的烧烤，油烟味儿特别大，风往他脸上吹，眼睛都睁不开。他想起早高峰的地铁，人挤人，像沙丁鱼罐头。 讲师又说：“感受一下，你获得了升职加薪，老板对你刮目相看……” 老李想起了上个月的绩效考核，老板说他“稳定”，然后给了

王师傅在茶馆里摆弄着一套紫砂壶，壶盖半开，里面冒着细小的水汽。对面坐着李先生，翻看着一本古籍，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这壶，我琢磨了半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王师傅说着，又把壶盖合上，再打开，如此反复。 李先生放下书，淡淡地说：“缺的是实用。” 王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说得对。这壶，我寻了半天，只找到一个能装水的，却找不到一个能喝水的。” 茶馆里来了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对着屏幕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