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茶馆里，翻来覆去地看一份泛黄的诗稿。他点了壶龙井，却一口没喝。 “李先生，又在琢磨那首《咏叹》了？” 王婆端着一盘花生过来，声音不大。 老李抬起头，眼神空洞。“这句‘落花人独立，冷雨湿青衫’，写得好是好，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王婆放下花生，慢悠悠地说：“哪里不对？孤寂凄凉的意境，传神得很。” “传神是传神，可细想起来，这落花是谁让它落的？这冷雨又从哪儿来的？这青衫，难道不是自己选穿的？”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份煎饼，往家走。路上碰见王大妈，王大妈正在给小区里的鸽子喂食。 “老李，吃早饭呢？”王大妈问。 “嗯，煎饼。”老李举起煎饼，轻轻咬了一口。 王大妈看了看鸽子，又看了看老李的煎饼。“这鸽子，每天就知道吃，吃饱了就拉，拉了又吃。你说它们是不是挺幸福的？” 老李嚼了嚼煎饼，说：“幸福啊，它们不用考虑明天吃什么。” 王大妈点点头：“是啊，不用考虑。不像我们，每天都得盘算着，这钱够不够，够

老李在单位被要求参加一个“微笑服务”培训。讲师是个年轻的姑娘，声音甜甜的，反复强调：“微笑是最好的名片，是服务的开始。” 老李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他已经在单位工作二十年了，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奇葩事儿。他觉得，如果每件事都要先笑出来，那他早就笑死在岗位上了。 培训中，讲师让大家分组练习。老李被分到一组，组里有个小姑娘，特别积极。她对着老李，僵硬地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好，需要什么帮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很快就占了上风。老李输了几盘，也不恼，只是默默地盯着棋盘。 年轻人赢了第四局，放下棋子，问：“李叔，您是不是故意放水啊？” 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我这辈子啊，放过的水，比喝过的都多。” 年轻人愣了一下，没说话。 旁边一位老太太正在喂鸽子，她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年轻人笑了笑，说：“你还不懂呢，有些棋，输了才好玩。” 年轻人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就是那种让人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的“滑铁卢”。他负责的项目，被一个新来的年轻人，用一种极其…平淡的方式，指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错误。 那年轻人，叫小赵，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说话声音不大，像是蚊子哼哼。他指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用手指了指一个单元格，说：“这里，是不是算错了？” 老李当时就感觉脸上热。这错误，确实存在，而且非常明显。他盯着那个单元格，感觉像盯着一

老李的鹦鹉会说一句话：“想笑笑不出来。” 邻居王大妈来串门，问：“这鹦鹉怎么老说这么丧气的话？” 老李慢悠悠地说：“不知道，它自己说的。” 王大妈又问：“你没教它别的吗？” 老李摇摇头：“教了，‘生活充满希望’，‘明天会更好’，‘积极向上’……它学了半天，最后还是‘想笑笑不出来’。” 王大妈盯着鹦鹉看了半天，说：“这鸟，挺实在的。” 老李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隔壁的小孙子跑过来，指着鹦鹉问：“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早餐，豆浆摊主是个年轻姑娘，每天都笑眯眯的。 “老李，今天还是老样子，咸豆浆，两个包子？” 姑娘问。 老李点点头，掏钱。“姑娘，你每天都这么高兴，有什么秘诀？” 姑娘搅着豆浆，说：“也没什么秘诀，就是觉得，反正最后都是要喝下去的。” 老李愣了一下，接过豆浆，走到办公室。 工位上，小王正在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时不时叹口气。 老李放下豆浆，问：“小王，干嘛呢，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人跳。 每天傍晚，他都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空啤酒瓶，假装在喝。 实际上，他盯着那些身着亮片服装的大妈们，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观察。 有一次，老伴儿问他：“你天天看她们跳舞，到底看啥呢？” 老李放下啤酒瓶，搓了搓手说：“她们啊，用身体写字。写着写着，字就变了。” 老伴儿没懂，继续问：“变啥了？” 老李笑了笑，看着广场上一个大妈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五块钱。他拿着冰棍，看着对面的王经理从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上下来。 王经理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咖啡杯，脸上带着一种疲惫但努力保持微笑的表情。 老李舔了舔冰棍，有点甜，有点凉。他想起昨天晚上，王经理在会上激情澎湃地讲了三个小时的“五年规划”。 规划里，关于“提高员工幸福感”的章节，用了整整两页PPT。 王经理看到了老李，朝他点了点头。老李也举起冰棍，朝王经理笑了笑。

老李在单位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个流程没走对，被领导点了名。但他脸上始终挂着那种，嗯，想笑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 中午吃饭，老李跟几个同事挤在食堂。王师傅问他：“老李，今天气色不太好啊？” 老李摆摆手，说：“没事，就是有点……心下压抑。” 隔壁的张工切了块肉，说：“这叫‘强颜欢笑’吧？跟那哑巴吃黄连似的。” 老李没吭声，继续扒拉碗里的菜。他想起早上领导那句“下次注意”，感觉这“下次”来的总是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