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笑不出来又勉强笑

老李在单位被要求参加一个“微笑服务”培训。讲师是个年轻的姑娘，声音甜甜的，反复强调：“微笑是最好的名片，是服务的开始。”

老李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他已经在单位工作二十年了，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奇葩事儿。他觉得，如果每件事都要先笑出来，那他早就笑死在岗位上了。

培训中，讲师让大家分组练习。老李被分到一组，组里有个小姑娘，特别积极。她对着老李，僵硬地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老李看着她，喉咙里好像卡了块石头。他努力想回一个笑容，但嘴角只是抽动了一下，像被电击了一样。他干巴巴地说：“没事，谢谢。”

小姑娘的笑容更僵硬了，她又重复了一遍：“您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老李深吸一口气，想起昨天领导批他报告写得“缺乏激情”，又想起今天早饭没吃饱，他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努力地挤出一个比小姑娘更僵硬的笑容，说：“真的没事。”

小姑娘愣了一下，突然也露出了一个和老李一模一样的，僵硬、空洞的笑容。她盯着老李，说：“原来…原来是这样笑啊。”

培训结束后，老李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关于提升服务质量的通知”。他拿起文件，又看了一眼自己僵硬的笑容在镜子里的倒影。

他打开文件，第一句话就是：“加强微笑服务，营造和谐氛围。”

他放下文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凉茶。茶很苦，但他觉得，这苦味，比那些强迫的笑容，更真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