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笑的不行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人跳。

每天傍晚，他都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空啤酒瓶，假装在喝。

实际上，他盯着那些身着亮片服装的大妈们，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不是嘲笑，更像是一种……观察。

有一次，老伴儿问他：“你天天看她们跳舞，到底看啥呢？”

老李放下啤酒瓶，搓了搓手说：“她们啊，用身体写字。写着写着，字就变了。”

老伴儿没懂，继续问：“变啥了？”

老李笑了笑，看着广场上一个大妈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又稳住了，继续跳了起来。“变回年轻的时候，她们以为自己还很灵活。”

隔壁王大妈，退休前是大学教授，平时总是板着脸。现在也加入了广场舞队伍，跳得特别卖力，还经常跟老李打招呼。

有天，老李看到王大妈跳得气喘吁吁，擦了擦汗，问她：“王老师，您这身体，可得注意着点。”

王大妈摆摆手说：“没事，没事。年轻的时候，我总说‘知识改变命运’，现在我发现，‘节奏改变身体’。”

老李听了，又笑了。这次的笑容，多了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广场上的音乐声越来越大，大妈们的舞步也越来越快。老李继续坐在长椅上，看着，看着，啤酒瓶里的空气仿佛也跟着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