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笑不出来其实是想哭的表情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巧克力味的。他舔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像谁洗过的抹布。

旁边年轻的王工凑过来，问：“李叔，天气预报说下午下雨。”

老李点点头，继续舔冰棍。“是啊，下吧。反正都一样。”

王工有点不明白。“一样？”

老李没说话，只是把冰棍递给王工，自己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巧克力。“尝尝，甜的。不过吃多了也腻。”

王工接过来，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挺好吃的。”

“是挺好吃的。”老李看着王工。“可吃完这根，还得再买下一根，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工愣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冰棍。

隔壁卖菜的大妈喊了一声：“李师傅，西红柿涨价了！两块五一斤！”

老李叹了口气，看了看王工手里的冰棍。“涨价了也好，省得买了。”

王工突然笑了一下，声音不大。“李叔，您这是…高兴？”

老李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抹布一样的灰色。“高兴？我只是觉得，反正都一样。”

大妈又喊：“李师傅，青菜也涨价了！三块一斤！”

王工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着手里的冰棍，又看了看老李。

老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动作很慢，很轻。

“想吃就吃吧，”他说，“再不吃，一会儿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