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但笑不出来是什么病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名贵的花，就是路边野花，剪下来插在各种捡来的瓶子里。

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走过来看看，总是一脸嫌弃。“这花，颜色不正，叶子也蔫了吧唧的。”

老李笑笑，不争辩。继续摆弄那些花。

有一天，王大妈又来，看到老李对着一盆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白花，乐呵呵地说话。“你说说，你跟这花说啥呢？”

老李头也没抬，“跟它说，你长得不好看，但你努力了。”

王大妈愣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努力？一盆花，有什么好努力的？”

老李放下剪刀，指了指花盆里那几片歪歪扭扭的叶子。“它在水泥地上钻出来了，还开了花。它没被谁教过怎么开花，就这么自己开了。”

王大妈沉默了半天，突然说：“我儿子啊，大学毕业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整天在家躺着，我说他没出息，他倒说我太苛刻。”

老李点点头，又回到他的花盆前。

王大妈看着老李，又看了看那些花，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她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老李。

老李接过烟，也没点，放在口袋里。“谢谢。”

王大妈站在那里，看着老李，又看了看那些花，然后转身走了。背影有些佝偻。

第二天，王大妈把她家阳台上的几盆月季，都搬到了老李家门口。月季长得很好，鲜艳夺目。

老李看着那些月季，没说话。只是从家里拿出一个破旧的玻璃瓶，默默地插了一朵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