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填字游戏。不是那种报纸上的，是那种号称能提升情商的，题目都挺玄的。比如“笑死，根本笑不出来的成语”。 他琢磨了半天，写了个“哭笑不得”。 妻子张婶瞥了一眼：“这算什么？哭笑不得至少是能笑的，只是不得而已。” 老李又写了个“哑然失笑”。 张婶摇摇头：“更不行。哑然是没声音，根本没笑的动作，哪来的失笑？” 老李抓耳挠腮，翻开成语词典，一路查到“强颜欢笑”。 张婶放下手里的毛线：“强颜欢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表情包。不是那种电子的，是手绘的。画得特别认真，用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他摊位上最受欢迎的，是“笑死，根本笑不出来”的表情包。 画的是个咧着嘴，眼睛里却空洞无神的卡通人物。 张姐是单位的行政，每天路过都要看一看。有一天，她停下来问：“老李，这表情包，卖得怎么样？”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画着：“还行，有人买，有人不买。” “这表情…挺有意思的。”张姐顿了顿，“就是，有点…怪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人是年轻人小王。老李输了三局，每一局都败在同一个地方，对方总是能巧妙利用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兵，一步步逼近他的王。 “你这棋风，倒是干净利落。”老李整理着棋子，语气平静。 小王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摆棋。 旁边一位老头凑过来，看了几手，对老李说：“你啊，总是盯着大方向，忘了那些小东西也能成气候。” 老李点点头，又输了一局。这次，小王用的还是那个兵。 公园里的鸽子咕咕叫着，落在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月季、杜鹃、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隔壁王大妈也养花，品种不多，就一盆茉莉，但花开得特别香。 有一天，老李拿着一盆新买的兰花，走到王大妈家门口。 “大妈，你看我这兰花，多好？” 王大妈看了看，淡淡地说：“挺好看的，就是香味不如我这茉莉。” 老李有些不高兴了：“兰花是君子之花，清雅脱俗，哪能跟俗气的茉莉比？” 王大妈笑了笑，指着自家阳台：“我这茉莉，邻居们都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公园，领着一群大妈们扭动身体。 他以前是大学英语教授，特长就是纠正别人的发音。所以，每次跳舞间隙，他总忍不住点评：“张阿姨，‘shake’不是‘蛇科’，是‘摇摆’！” 或者 “王阿姨，‘hip’不是‘屁’，是‘臀部’！” 大妈们起初还觉得好笑，后来渐渐不耐烦了。有一天，李阿姨实在忍不住了，走到老李面前，认真地说：“李老师，您教我们跳舞，还是教我们英语？”

周三下午，李先生在等电梯。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文件袋上印着公司的logo，一个抽象的向日葵。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穿着园艺工装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沾着绿色的叶子。她看了李先生一眼，没说话，先让李先生进。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李先生尽量往角落里靠，避免碰到园艺工装。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纸，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图表。图表上有很多线条，线条之间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今天天气不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花，品种不少，但总是不成活。邻居王大妈的阳台，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老李偶尔会去王大妈那儿学习。王大妈总是笑眯眯的，教他浇水、施肥，甚至还细致到花盆的朝向。 “李叔，你看看这盆月季，叶子发黄，根肯定有问题。你是不是浇水太多了？”王大妈指着老李家送来的一盆月季说。 老李挠挠头：“我…我按照你说的，每天浇一点点啊。” 王大妈点点头：“一点点是多少呢？你觉得？” 老李

老王最近迷上了收集表情包。不是那种流行款，是那种特别冷门，要翻好几页才能找到的。比如，一只猫，面无表情地盯着一碗空碗。 他媳妇儿看着他，问：“你收集这些干啥？” 老王头也不抬：“就觉得…挺像的。” 媳妇儿没懂，继续收拾碗筷。“像什么？” 老王放下手机，指了指厨房：“像隔壁李大爷，每天早上对着空茶壶发呆。” 李大爷退休前是位相声演员，特别擅长抖包袱。现在不演了，就喜欢坐在院子里，什么也不说，盯着空茶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早餐摊点了两个包子，一个肉的，一个素的。老板娘动作麻利，很快就递了过来。 老李付了钱，随口问：“今天菜价怎么样？” 老板娘头也不抬地翻着摊子：“肉涨了，素的没动。” 老李拿着包子，没说话，走到一旁，先吃了素的。 同事小王走过来，看见他吃素包子，有点意外：“李哥，你今天吃素的？” 老李嚼着包子，淡淡地说：“先吃不贵的。” 小王笑了笑，没再问。 隔壁张大爷也凑过来，指着老李手里的包子说

李阿姨新换了一个头像。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女性，画着精致的妆容，仿佛在努力维持着某种平静。朋友圈里，有人问她是不是换了滤镜。 “不是滤镜，”李阿姨回复，“是照片。” 她女儿小芳在下面评论：“妈，这照片是谁拍的？” 李阿姨说：“在商场里，有个专门拍照的，说是能把人拍得‘高级感’。” 小芳又问：“高级感？” 李阿姨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没有继续回答。她最近迷上了直播带货，总说要学习别人营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