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的照片

周三下午，李先生在等电梯。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文件袋上印着公司的logo，一个抽象的向日葵。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穿着园艺工装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剪刀上沾着绿色的叶子。她看了李先生一眼，没说话，先让李先生进。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李先生尽量往角落里靠，避免碰到园艺工装。他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纸，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图表。图表上有很多线条，线条之间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今天天气不错。”园艺工装的女人突然开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李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又低头看图表。“是啊，挺好的。”

电梯停在十二层，园艺工装的女人走了出去。她走出电梯后，回头看了李先生一眼，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下。

李先生继续看着他的图表。他发现，图表上的一个关键数据，似乎比上周的报告少了一个小数点。

他叹了口气，又重新审视了一遍。

电梯门再次打开，出来的是公司的行政助理，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咖啡杯上印着同样抽象的向日葵。

行政助理看了李先生一眼，问：“李总，开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先生把文件袋递给她。“数据上有点问题，再核对一遍。”

行政助理接过来文件袋，看了看logo。“向日葵真好看，”她说，“就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李先生没有回答，继续盯着电梯门。

电梯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