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根本笑不出来表情包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表情包。不是那种电子的，是手绘的。画得特别认真，用毛笔在宣纸上，一笔一划。他摊位上最受欢迎的，是“笑死，根本笑不出来”的表情包。

画的是个咧着嘴，眼睛里却空洞无神的卡通人物。

张姐是单位的行政，每天路过都要看一看。有一天，她停下来问：“老李，这表情包，卖得怎么样？”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画着：“还行，有人买，有人不买。”

“这表情…挺有意思的。”张姐顿了顿，“就是，有点…怪。”

老李放下笔，擦了擦额头的汗：“怪是怪了点。画出来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怪。但有人说，这比那些‘哈哈哈哈’的强多了。”

“强在哪？”

老李指了指画板：“至少，它诚实。”

隔壁卖水果的王大爷凑过来：“老李啊，你这生意，我看啊，是给那些嘴上说‘没事’的人准备的。”

老李没说话，继续画。

一个年轻的实习生，犹豫了半天，买了一个。他付钱的时候，问：“这个…能用在工作群里吗？”

老李说：“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实习生拿着表情包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李的摊位，然后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人流中。

张姐看着老李手里的毛笔，突然想起昨天开会的时候，领导在说一些她完全不相信的话。她也觉得有点怪。

她又看了一眼老李摊位上剩下的“笑死，根本笑不出来”的表情包。

太阳照在宣纸上，泛着淡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