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每天傍晚，他坐在公园长椅上，看着大妈们随着音乐扭动。起初觉得吵闹，后来发现，她们的动作，跟那些电视里讲的“积极应对变化”的专家，其实挺像的。 一次，老李的邻居王大妈问他：“老李，你天天坐那儿看啥呢？” 老李说：“研究人生哲理。” 王大妈撇撇嘴：“啥哲理？跳舞？” 老李摇摇头：“不是跳舞。是她们的默契。谁也听不清谁的指令，但都能跟着动起来。而且，谁也说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棋盘前下了半天棋，输了三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对面的老王，默默地把棋子收起来。 老王正用手机拍着棋盘的照片。“发朋友圈，记录一下。”他对旁边的老赵说。 老赵点点头，喝了口茶。“这棋盘也是个怪东西，谁赢都赢不了几次。” 老李走近，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瓜子递给老赵。“吃点儿吧。” 老赵接过来，剥了一颗。“你输了挺高兴啊？” 老李笑了笑。“高兴？也没什么高兴的。就是觉得，赢了

老李在公园里练太极，一招一式慢吞吞的。旁边有个年轻人，穿着跑鞋，绕着池子飞奔。跑了几圈，年轻人停下来，喘着气，看着老李：“您这练的，有什么用啊？” 老李继续慢悠悠地挥动手臂：“用？我儿子说，这能让我笑不出来。” 年轻人愣了一下：“笑不出来？这有什么好处？” 老李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说，我以前太爱笑了，总是被别人当成没主见的人。现在，笑不出来，他们就以为我很有想法。”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

老李在公园的棋盘边坐了很久。对面空着，他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王师傅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刚买的早点。“李老头，又搁这儿发呆呢？” 老李抬头看了王师傅一眼。“不是发呆，在想。” “想啥呢？对手还没来？” “对手来了。”老李指了指棋盘上黑白交错的局面。“他走了。” 王师傅凑近看了看。“这棋，还没到收官阶段呢，怎么就走了？” 老李叹了口气。“他最后一手，把自己的王给吃了。” 王师傅愣了一下。

老王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不错。老王输了几局，年轻人起身，准备走。 “您棋艺精湛，我佩服。”年轻人说。 老王摆摆手：“年轻后生，过奖了。不过你赢了，也没什么高兴的，是吧？” 年轻人愣了一下：“呃… 赢了当然高兴啊。” 老王笑了笑，指着棋盘：“你看，赢了之后，剩下的，还是得自己收拾棋子。” 年轻人看着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沉默了。 隔壁张婶正在喂鸽子，突然对老王说：“老王，你那只养的鹦鹉最

老李最近总是对着镜子发呆。不是整理仪容，只是盯着。邻居王大妈看见了，问：“老李啊，你这是…怎么了？” 老李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就是…笑不出来。” 王大妈点点头：“年纪大了，眼袋也越来越深了，是不是觉得没啥好笑的？” 老李摇摇头：“不是。笑不出来，不是因为脸的事。” 隔壁小孙在玩积木，搭了个高楼，然后自己把它推倒了。他咯咯地笑了。 老李看着小孙，眼睛动了动，又没什么表情地转了回来。 王大妈说：“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一直放在棋盘旁边。 “将军。”老李说。 年轻人抬头，手指快速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然后说：“哦，将军。我走马。” 老李的棋子被吃掉。他没说话，继续落子。 年轻人又在手机上忙碌了一会儿，然后说：“将军。” 老李盯着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轻轻地笑了。 “您笑什么？”年轻人问。 “没什么。”老李说，“就是觉得，这棋，输了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年轻人没听懂，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轻轻叹口气。 “你这招，好险啊。” 老李摆弄着棋子，声音不大。 年轻人没抬头。“侥幸。” 老李又输了一局，这次他盯着棋盘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问：“你是不是…专门找人下棋，然后输？”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镜片反射着阳光。“什么？” “就是说，你是不是…乐于被赢？” 老李解释道，像是怕对方不明白。 年

老李在单位算是出了名的稳妥。所有方案都得过三遍，所有文件都得反复核对。新来个小姑娘，叫小赵，做事风风火火，一天就弄完了老李琢磨半个月的东西。 老李盯着小赵的方案，眉头紧锁。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挑出什么明显的错误。只是觉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赵啊，”老李清了清嗓子，“你这方案，思路很开阔，效率很高。就是…你有没有考虑，万一…如果…万一真的发生了那种…不太可能发生的情况呢？” 小赵抬头，眨了眨眼：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早餐摊买包子，习惯性地问：“今天啥馅儿？” 摊主头也不抬：“跟昨天一样。” 老李买了，走到办公室，同事王工问：“怎么样，包子好不好吃？” 老李嚼了嚼：“味道……跟昨天一样。” 王工笑了笑：“你天天吃一样的包子，不腻吗？” 老李放下包子，看着窗外：“也挺好，起码不会有意外。” 隔壁桌的小张凑过来：“意外？比如什么意外？” 老李指了指新闻里一则食品安全事件：“比如，今天突然发现里面是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