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一直放在棋盘旁边。

“将军。”老李说。

年轻人抬头，手指快速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然后说：“哦，将军。我走马。”

老李的棋子被吃掉。他没说话，继续落子。

年轻人又在手机上忙碌了一会儿，然后说：“将军。”

老李盯着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轻轻地笑了。

“您笑什么？”年轻人问。

“没什么。”老李说，“就是觉得，这棋，输了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年轻人没听懂，继续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不断跳动的大数字。

“再走一步。”年轻人说。

老李把棋子推了出去。“将死。”

年轻人抬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数字，数字还在跳动。他叹了口气。

“这局，我输了。”他说。

老李收起棋子，起身准备走。年轻人突然叫住他。

“老先生，您是故意输的吧？”

老李停下脚步，背对着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棋，胜负，能值几个钱？”

年轻人看着老李的背影，没说话。他拿起手机，继续盯着屏幕上的数字。

公园里，风吹落了几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