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公园里遛鸟，一只喜鹊落在他的鸟笼旁边，歪着头看。 “你瞅啥？”老王问。 喜鹊没说话，只是飞到附近的树枝上，叼了一颗红果子，然后又飞回来，把果子丢进了老王鸟笼里。老王的鹦鹉愣了一下，没吃。 老王叹了口气：“你这是施舍呢，还是炫耀？” 喜鹊抖了抖翅膀，又飞走了。过了一会儿，它回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一根枯树枝。 老王看着那根树枝，又看了看鹦鹉，鹦鹉依旧没动。 “这…这是要给我建房子？” 喜鹊再次飞走

老李在公园里练太极，动作舒缓，像水一样流动。旁边一个年轻人，穿着名牌运动服，带着耳机，跑得气喘吁吁。 年轻人跑了一圈，停下来，擦着汗，看了看老李：“您这太极，看起来没什么用啊，跑跑步才叫锻炼。” 老李继续做着动作，缓缓地说：“锻炼？我这是在和自己较劲。” 年轻人愣了一下：“和自己较劲？怎么较劲？”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腿：“你看，我这腿，年轻的时候也跑过，跑得比你还快。后来，它就不跑了。我现在和它较劲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花，姹紫嫣红，跟隔壁王大妈的绿油油的葱蒜形成了鲜明对比。 王大妈每次路过，都忍不住瞥一眼，然后嘀咕两句：“这花，看着好看是好看，就是不顶用。” 老李总是笑笑，不接话。他每天给花浇水、施肥、修剪，忙得不亦乐乎。 有一天，王大妈又过来了，指着老李一盆盛开的月季，问：“这花，能吃吗？” 老李愣了一下，说：“不能吃。” 王大妈撇撇嘴：“我就知道。这玩意儿，除了好看，啥用都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各种各样的钥匙。不是配钥匙，是卖现成的。 “这把，适合忘记了家门密码的。”他指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说，语气平淡。 “这把，适合忘记了车库密码的。”又指着一把略微现代点的，但同样显得用了很多年的。 王阿姨走了过来，指着一把特别精致的，镶着塑料宝石的钥匙问：“这把是干嘛用的？” 老李看了她一眼，说：“这把…适合忘记了自己是谁的。” 王阿姨愣了一下，笑了笑，没买。 隔壁张大爷凑

老李在公园练书法，一旁张阿姨凑过来：“您这字，真有气势！” 老李放下笔，掸掸衣袖：“气势是有了，就是认不出来写的是啥。” 张阿姨笑：“没事，反正写得好看就行。” 老李又提笔，写了半天，停下来问：“您说这像个‘春’字吗？” 张阿姨仔细看了看：“像…像个被压扁的虫子。” 老李叹了口气，继续写。 旁边的小姑娘问妈妈：“妈妈，那个爷爷在写什么呀？” 妈妈说：“他在写…他的心情吧。”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看着，

期末考试周，图书馆的角落里，李明盯着一堆书，旁边赵刚正用计算器敲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李明问。 赵刚头也不抬：“算概率。算我蒙对一题的概率。” 李明：“这有什么好算的？蒙就蒙，还算概率。” 赵刚停下来，叹了口气：“你没理解。算出来之后，我才能合理安排我的‘必错’选项。比如，如果概率太低，我就直接选A，至少有个心理准备。” 李明沉默了一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笔记：“我倒是在研究老师的考点分布图。试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棋盘旁边摆着一个空茶杯。 小王走过来，看了一眼棋局，然后问：“李叔，你对手呢？” 老李头也没抬：“他去买茶叶了。” 小王觉得奇怪：“买茶叶？他怎么知道你喜欢喝什么茶？” 老李慢悠悠地摆了一个炮：“他输了，我让他去。” 小王又看了一眼棋盘，沉默了一会儿，说：“李叔，你这棋……有点厉害。”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棋盘上的一颗孤零零的兵：“厉害什么，关键是这颗兵，他非要把它挪到对方老将面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街边花店里打折的月季、菊花。他每天早晨起来，对着那些花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跟花说什么呢？” 老李头也没回：“跟它们说，你们啊，就好好儿开着就行，别想着结果。结果了，就得被剪，被摘，被别人拿走了。” 王大妈觉得有点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自己家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柿子树，每年秋天都盼着柿子挂满枝头。 后

老李头在学校门口摆摊卖糖葫芦，跟隔壁卖文具的王大妈算是老熟人了。王大妈总是说老李头做的糖葫芦太油腻，卖不出去。老李头就笑呵呵地说：“油腻才好吃，你那笔杆子，天天写‘学习使我快乐’，不也油腻吗？” 王大妈没理他，专心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学生兜售橡皮擦。“这个橡皮擦很特别，擦掉的错误不会留下痕迹。” 小学生看了看，问：“真的吗？” 王大妈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看，它上面写着‘重来’。” 老李头听见了，

教室后排，李明正用尺子在课本上画小人，小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奖杯。 王强瞥了他一眼，问：“准备参加什么比赛？” 李明头也不抬：“不参加，画的。” 王强又问：“画这个干什么？” 李明继续画，说：“模拟一下别人获奖的样子。” 王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张试卷，上面全是红色叉：“你模拟我的样子也差不多。” 李明放下尺子，看着试卷，说：“这不一样，你这是真实的失败，我这是虚构的成功。” 隔壁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