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每一步都慢吞吞的，仿佛在演算什么宇宙真理。老李输了几局，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棋子摆好。 “您这棋风…很稳。”年轻人终于动了一步，语气像是陈述事实。 老李看了看棋盘，挪动了一个炮：“稳？我这叫没招儿。对方总是想一步到位，一步登天，结果呢？”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一步到位，效率更高。” 老李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吃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茶水已经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带着耳机，时不时还瞟一眼手机。 老李走了一步马，年轻人头也不抬，直接把自己的象给吃了。 老李愣了一下，指着棋盘说：“这…这象没在我的攻击范围内啊。” 年轻人摘下耳机，漫不经心地说：“哦，我以为你在走将军。”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又走了一步炮。 年轻人这次没动，只是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划动。 老李清了清嗓子：“小伙子，你这炮，也…也吃不到我的车啊。”

小明每天放学后，都绕着学校的操场跑三圈。不是为了锻炼，而是为了看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老爷爷的糖葫芦，和其他地方卖的一模一样，红彤彤的，酸酸甜甜的。 小明从来不买。他只是跑着，看着老爷爷把山楂串起来，蘸上糖浆，然后慢慢冷却。他每天都这样，一年四季，风雨无阻。 有一天，小明的班主任注意到了。她走过去，问老爷爷：“你这孩子，每天都来，就是看看，不买？” 老爷爷笑了笑，继续串着糖葫芦。“他喜欢看我做。”

老王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到公园的健身器材区。他总是选择那个最旧的单杠，然后做引体向上。不是那种连续做的，而是每次只做一个，然后停下来，擦擦手，看看手机，再做一个。每次之间至少五分钟。 张大爷在旁边打太极，已经观察老王三个月了。有一天，他忍不住问：“王师傅，您这…练的挺有规律啊。” 老王头也不抬，做了个引体向上，停下来，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规律？啥规律。” “就是，每次一个，中间停很久，您这…是追求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小区门口花店里打折的月季、三角梅。他每天早上起来，先浇水，然后对着花发呆。 邻居老李看不过眼了：“老王，你这天天对着花干嘛？有啥意思？” 老王头也不抬：“也没啥意思，就看着它们长。挺好的。” 老李撇撇嘴：“长？你看看，你浇的这水，有的浇多了，叶子都烂了，有的浇少了，蔫了吧唧的。你这叫‘照顾’？” 老王笑了笑：“照顾？我就是看看它们自己怎么长。我能照顾啥？

老王最近迷上了DJMP3。不是听歌，是收集。他收集那些名字特别长的DJMP3文件，比如“寂寞星球的电波_失眠症患者专属疗养曲_2023年度最佳孤独感制造机_remix_无限循环版”。 他房间的硬盘已经快满了，朋友来，看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名，问：“老王，你这是干啥呢？” 老王没抬头，继续整理着文件：“没事，备用。” “备用啥？你这一个个文件都够听一年的了。” “不是为了听。是为了…为了证明我不是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种的不是名贵的兰花，也不是常见的月季，而是辣椒。成片的辣椒，红的、绿的、黄的，挤得他阳台像个小型农贸市场。 邻居王大妈来串门，看到那景象，愣了半天。“老李，你这…准备开辣椒酱厂啊？” 老李头浇着水，慢悠悠地说：“不是酱厂，是…防火。” 王大妈更疑惑了：“防火？辣椒怎么防火？” 老李头指着那些辣椒，说：“你看，这颜色，够鲜亮吧？万一家里着火了，消防员一来，一看这满阳台的红辣椒

老李在小区里养了一只鹦鹉，教它学人话。不是教它说“你好”，也不是“谢谢”，而是教它学邻居王大妈抱怨的语气。 王大妈每天早上都会站在阳台上，对着小区花园里的花抱怨：“这花啊，蔫了吧唧的，一点生气儿都没有！浇水了还这样，真是糟蹋地！” 老李就对着鹦鹉重复：“这花啊，蔫了吧唧的，一点生气儿都没有！浇水了还这样，真是糟蹋地！” 鹦鹉学得惟妙惟肖。过了几天，小区物业来检查花园，发现花确实不太好。物业经理走到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袜子，不是那种成双成对的，而是单只的。各种颜色，各种花纹，堆得乱七八糟。 有人问：“老李，你这袜子怎么都单只卖？”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袜子：“生活嘛，哪有那么多成双成对的？” 一个年轻姑娘买了只粉色的，问：“这…怎么穿？” 老李指了指自己脚上穿着的，左脚蓝色条纹，右脚红色波点的袜子：“怎么穿都行。反正别人家的袜子，总得有点不一样。” 隔壁卖水果的王大妈凑过来：“老李啊，你这

老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去公园喂鸽子。不是拿面包屑，是拿他自己做的模型飞机。特别精细的那种，螺旋桨都能转。 一开始，大家觉得他手艺好，后来就觉得有点…奇怪。鸽子们根本不吃，只是围着飞机转圈，偶尔还落在上面。 王大妈忍不住问：“老李，你这飞机，鸽子能吃吗？” 老李头也没抬：“它们不吃，它们看。” 后来，公园里开始有人也做模型飞机，质量参差不齐。老李的飞机依旧最精细，但也没人再问他为什么。 隔壁张叔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