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新买了个彩电，屏幕特别大。隔壁王婶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说：“这电视，颜色真够鲜亮的。” 老李笑着说：“那是，花了老多钱呢。” 王婶又看了看，指着屏幕上一个红苹果说：“这苹果，红得跟刚擦过胭脂似的。” 老李点点头：“是啊，看着都想吃。” 王婶又盯着屏幕上的一片绿叶看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说：“这叶子，绿得…有点儿不真实。” 老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音量调小了些。 第二天，王婶又来了，这次手里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鸟。不是什么名贵的鹦鹉，就是几只麻雀。每天早晨，他都会坐在阳台上，对着鸟笼里的麻雀絮絮叨叨，讲他昨天在单位遇到的事。 邻居老李经常路过，起初还会打个招呼，后来就只是远远地看着。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问老王：“你对着几只麻雀说这些，它们能听懂吗？” 老王头也不抬，继续对着麻雀说：“昨天老赵又来抱怨项目进度了，说我拖后腿…” 停顿了一下，他又对老李说：“听不听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人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输了一局，嘟囔着：“这棋啊，就是人生。你以为占了先手就稳赢，谁知道人家后手翻盘。” 旁边王大爷没抬头，继续摆弄他的风筝线：“风筝也是。你拽得越紧，它掉得越快。松手，它才能飞。” 一个小孩跑过来，指着王大爷的风筝问：“爷爷，为什么你的风筝飞得不高？” 王大爷笑了笑，说：“可能线太长了。” 老李撇撇嘴：“线长了还不飞，那还不如不放。” 王大爷没理他，只是默默地又放出了几米线。 小孩

厨房里，她正在洗碗，他坐在餐桌旁，翻着手机。 “你每天都在看什么？”她问。 “看看新闻。”他头也不抬。 “什么新闻啊？这么入迷。” “没什么，都是些‘别人家的男朋友’。”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一块盘子擦得特别亮。 “哦。”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了下去。 “今天菜挺咸的。” “是吗？”她没抬头。 “嗯，下次少放点盐。” 她把最后一盘碗放进沥水架，擦了擦手。 “好。”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非常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看，没说话，继续摆弄手里的乐高。 “怎么样？” 她问。 “像个成熟的橙子。” 她沉默了一下，转而问：“你今天工作怎么样？” “还行，改了三个bug，老板说我拯救了世界。” “拯救了世界？” “大概吧，他说如果没改那些bug，用户就没办法在圣诞节买到打折的袜子了。” 她看着那个橘色的包，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乐高，乐高拼成了一个巨大的城堡。 “城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和她最喜欢的花瓶撞色，显得格外扎眼。 “好看吗？”她问。 他放下手机，看了看包，又看了看花瓶，然后淡淡地说：“挺…特别的。” 她笑了笑，没说话，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里面是一本几乎没翻过的诗集，和一张电影票，是她一个人看的。 他重新拿起手机，屏幕上是朋友发来的消息：“今晚一起喝酒？” 他回复了一个“好”。 花瓶里的花，已经有些蔫了。

老王在公园里遛鸟，鸟笼里关着一只沉默不语的麻雀。隔壁老李遛的是只活泼的金丝雀，唱得震天响。 老李凑过来问：“老王啊，你这麻雀，怎么一点声音都不吭？” 老王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帽子：“它在思考人生。” 老李笑了笑：“思考人生？一只麻雀？” 老王点点头：“是啊，它觉得，与其费力地唱，不如想想，这鸟笼，到底是谁放出来的。” 老李看着老王，又看了看自己那只欢快地鸣叫的金丝雀，没说话。 过了会儿，老李突然说：

周六早上，他盯着咖啡杯，转圈圈。我说：“新买的杯子？” 他嗯了一声，又转了一圈。“说是能自动搅拌的。” 我看了看，杯子底部确实有个小旋钮。 “怎么，不好用？” 他把杯子推过来。“你试试。” 我按了一下旋钮。杯子嗡嗡响了几声，咖啡里漂浮着几片没融化的糖。 “……大概需要更细的糖。” 我说。 他盯着咖啡，沉默了一会儿。“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里面那个杯子，加的是速溶咖啡。” 我点点头。 “哦。”

老李在单位被罚站了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媳妇问：“今天工作怎么样？” 老李叹了口气，说：“跟个吉祥物似的。” 媳妇愣了一下：“吉祥物？怎么说？”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腿：“站着不动，还不能说话。领导说，我代表了公司的稳定。” 隔壁王叔听见了，慢悠悠地插了一句：“稳定？我年轻的时候，也曾代表过公司的活力。” 王婶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当年代表的是加班。” 老李和王叔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

她把新买的扫地机器人命名为“小三”。 他问：“为什么？” 她说：“反正它每天勤快地替我干活，我又不付工资。”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手里的遥控器放下。 第二天，他给自己的咖啡杯贴了个标签，写着“备胎”。 她没问。 周末，她突然说想学画画，买了一套工具书和颜料。他问她想画什么。 她说：“风景。”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小区楼房整齐排列，灰蒙蒙一片。 她画了三天，每一幅都是同样的画面：一棵枯树，背景是灰色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