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最近迷上了收集旧报纸。不是为了什么怀旧，也不是为了投资，就是觉得旧报纸上的字，比现在的新闻体更像字。 他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去报纸堆放点，跟收废品的王大爷抢。王大爷总不理解：“老张，你这堆纸板，能卖几块钱？还跟老汉儿抢？” 老张不接话，只是仔细翻着，偶尔哼一声，像是在辨认什么珍宝。 有一次，王大爷实在忍不住了，指着一堆皱巴巴的体育报说：“你看这上面，都是十年前的足球赛，有啥用？” 老张头也不抬：“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种什么名贵的兰花，就是种月季。就是种那些街边随便剪一枝都能活的。他每天对着花说话，絮絮叨叨，像跟老朋友聊天。 “这盆吊兰啊，叶子不够绿，肯定缺钾。钾肥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就给它补补。” 邻居王大妈过来看他浇花：“老李，你这花，就那样吧，别太较真了。” 老李头也没抬：“王大妈你不懂，这花啊，也是有追求的。你看它这叶脉，要是能再舒展一点，就完美了。” 王大妈撇撇嘴，走了。 后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那种名贵的花，是路边常见的牵牛。他每天浇水、施肥、搭架子，比当年上班还认真。 邻居王大妈过来看他，问：“老李，你这牵牛花，天天伺候着，准备拿个花展冠军啊？”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修剪枯叶：“冠军？没那意思。就是看着它们一天天往上爬，心里舒服。” 王大妈撇撇嘴：“往上爬？不都是藤蔓吗，不爬往哪儿去？” 老李放下剪刀，指着一棵被搭架子撑得笔直的牵牛：“你看这棵，没搭架子，它就绕

老李在单位养了个仙人掌，不大，就那么个小小的，放在办公桌角落。谁问他为啥养仙人掌，他总是沉默半天，说“挺好，不容易死。” 隔壁小王养了盆绿萝，水培的，叶子油光锃亮。小王每天中午浇水，擦叶子，跟伺候皇妃似的。老李瞥了一眼，没说话。 后来，小王绿萝养得特别好，枝繁叶茂，都快要溢出花盆了。有一天，小王兴高采烈地跟老李说：“李哥，你看我这绿萝，长得多好！” 老李看了看自己那仙人掌，又看了看小王那绿萝，慢悠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一盘，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 对面的老王慢悠悠地收拾棋子，问：“怎么，输了还不好好享受过程？” 老李瞥了他一眼：“享受过程？我享受的是你每次棋子一动，都仿佛在提醒我，人生就像这棋盘，步步为营，结果还是输得精光。” 老王笑了笑：“那要不咱们换个玩法？你负责出棋，我负责解释棋理。” 老李愣了一下：“这…这有什么区别？” 老王指了指棋盘：“区别大了。我解释的时候，你永远都是对

老李的邻居，王大妈，养了一只鹦鹉。那鹦鹉特别会说话，而且只学老李的口头禅。 老李每天出门前都要对着镜子嘀咕：“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鹦鹉就学着说：“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王大妈听了很生气，跟老李抱怨：“你这都教了它啥！整天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听着让人不舒服！” 老李挠挠头：“我哪有教它啊，我就是对着镜子说的，它自己学的。” 王大妈更生气了：“那你对着镜子说点好的啊！” 老李撇撇嘴：“好的有什么好

老李头在公园里遛鸟，鸟笼子是那种老式的，竹编的，上面盖着红布。他家那只黄鹂，唱得特别欢，引来不少人围观。 一个穿着名牌运动服的年轻人凑过来，指着笼子说：“您这鸟唱得真好，品种不错。就是这笼子…有点儿…嗯，年代感。” 老李头眯着眼，没说话，继续摆弄着手里的瓜子。 年轻人又说：“我给您说，现在这鸟笼，得用钛合金的，透气性好，还显得有格调。我有个朋友，搞宠物用品的，给您打个折。” 老李头慢悠悠地把瓜子壳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练太极，动作慢吞吞的，像一棵被风吹动的树。旁边王大妈急了：“老李，你这练的什么太极啊？像在拖地！” 老李慢悠悠地把手放下来：“王大妈，你有所不知。我这套太极，是针对现代社会焦虑症专门定制的。越慢，越能体会到时间的无用。” 王大妈撇撇嘴：“无用？你儿子天天催你早点把广场舞视频发朋友圈，说是要给你涨粉。” 老李叹了口气：“他那是想用流量证明我的存在感。可你看看，这广场舞的节奏，快得像股

老李在公园练字，旁边站着个年轻人，拿着手机对着他一顿猛拍。 老李笔画一顿，抬头看了年轻人一眼，继续写。 年轻人凑近了，说：“您这字写得真好，能写个‘拽’字给我看看吗？” 老李放下笔，没说话，在纸上写了个“褫”。 年轻人挠挠头：“这…这跟‘拽’有什么关系？” 老李把笔递过去：“你看看笔画，是不是都差不多。” 年轻人接过笔，仔细比对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老李，半天才说：“…字是挺像的。” 老李重新蘸了墨，

老李在小区广场舞队伍里跳了十年了。最初是为了锻炼身体，后来是为了见见人。再后来，是为了跟王大妈争论谁的音响效果更好。 王大妈的音响确实比老李的响，但老李坚持说王大妈的歌单“太土了”。 “你儿子给你定的歌单，抖音上随便搜搜都是的。”老李说。 王大妈哼了一声：“我儿子说我跳这个‘科目三’能年轻十岁。” 老李翻了个白眼：“年轻十岁？你儿子是想让你早点去享福吧？” 隔壁张婶听见了，慢悠悠地插了一句：“我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