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哭笑不得的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那种名贵的花，是路边常见的牵牛。他每天浇水、施肥、搭架子，比当年上班还认真。

邻居王大妈过来看他，问：“老李，你这牵牛花，天天伺候着，准备拿个花展冠军啊？”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修剪枯叶：“冠军？没那意思。就是看着它们一天天往上爬，心里舒服。”

王大妈撇撇嘴：“往上爬？不都是藤蔓吗，不爬往哪儿去？”

老李放下剪刀，指着一棵被搭架子撑得笔直的牵牛：“你看这棵，没搭架子，它就绕着墙根转圈，最后把自己缠死。搭了架子，它好歹还能看到点阳光。”

王大妈又看了看他家其他几棵，有的被搭成拱形，有的被绑在竹竿上，各有各的“姿势”。

“老李，你这架子，比花还贵吧？”

老李笑了笑：“贵不贵，得看你算不算法。”

隔壁小孙子放学回来，看到老李在给牵牛花调整“方向”。

小孙子问：“爷爷，你为什么要给花搭架子？”

老李说：“让它长得端正点，别乱窜。”

小孙子歪着头：“可是花本来就应该乱窜啊，这样才好看。”

老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一根稍微歪斜的藤蔓，又往架子上缠了几圈。

王大妈后来跟别人说：“老李啊，退休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琢磨着怎么把一棵牵牛花往正道上引。”

小孙子晚上问他妈妈：“妈妈，爷爷为什么这么喜欢把花往架子上放啊？”

他妈妈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不够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