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守规矩。报销单据，哪怕差一分钱，绝不签字。 这天，他儿子小李感冒了，去医院开了药。老李拿到药单，发现总价是102.3元，他翻来覆去，皱着眉头。 “怎么回事？这小数点儿是哪来的？”他问收银台的小护士。 小护士指了指电脑屏幕：“系统自动计算的，可能是药品单价里有小数。” 老李盯着屏幕半天，又看了看药单，然后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小护士：“这样吧，你把三毛钱退给我。” 小护士愣了一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绿色的，看着挺像小时候的味道。他舔了一口，皱了皱眉。 “怎么了？”旁边的王姐问。 老李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甜。” 王姐笑了笑，没说话，继续看手机。 老李又舔了一口，这次更皱眉了。他想起昨天晚上领导开会，反复强调要“提质增效”，然后今天早上又收到通知，要求“优化结构，精简流程”。 冰棍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他走到垃圾桶旁，扔了冰棍，又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地摊，卖袜子。不是那种成双成对的，而是单只的，颜色各异，大小不一。 有人问：“老李，你这袜子…怎么都单只卖啊？”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袜子：“谁知道呢？丢了的，坏了的，不想配的，各来各的。” 一个年轻小伙买了只红色的袜子，问：“这…怎么穿？” 老李指了指自己的脚：“怎么舒服怎么穿。有人左脚，有人右脚，有人前面，有人后面。” 小伙愣了一下，没说话，拿着袜子走了。 隔壁卖水果的

老李在公园里练字。他写的是“笑不出来的诗句”。不是他自己写的，是临摹的。临摹得特别认真，一笔一划，眉头紧锁。 旁边王大妈递给他一杯凉茶。“李叔，写了多久了？” 老李放下笔，擦擦额头。“快一个月了。这字啊，就是写不透那个劲儿。你看，这笔画，弯的弯的，直的直的，好像在笑，又好像不是在笑。 王大妈凑过去看了看。“是挺怪的。跟愁眉苦脸的没啥区别。” 老李叹了口气。“可不就是愁眉苦脸呢。这诗句本身，就让人愁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塑料花。不是那种仿真度极高的，是特别廉价的，颜色鲜艳得有点刺眼的那种。每天傍晚，下班的人们会陆续经过。 王工走过来，看了看，没说话，绕开了。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摆弄花。 隔天，王工又经过，还是没买，只是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老李的摊子。老李照例抬头，又低下头。 第三天，王工终于买了。一束玫红色的塑料玫瑰。他递过去一张百元钞票，没等老李找零，就说：“我妈喜欢。” 老李找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一种塑料的、红色的鱼。鱼的眼睛是凸出来的，张着嘴，表情…有点像他领导开会时的样子。 有人问：“这鱼干嘛用的？” 老李慢悠悠地说：“这玩意儿啊，叫‘想笑又不想笑’。” “想笑又不想笑？” “对。你看着它，总觉得有点好笑，可又觉得…不太合适。” 一个年轻姑娘买了条，拿回家给男朋友看。男朋友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这…挺像你老板的。” 姑娘没说话，把鱼放在桌子上，默默地盯着。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个流程上的疏忽。他自己倒也坦然，只是有些同事凑上来说：“哎，这下可好了，你这‘笑不出来’的事儿，恐怕要‘贻笑大方’了。” 老李没吭声，只是盯着桌上的茶杯，杯里泡着没喝完的茉莉花茶，花瓣沉在水底，一圈一圈地散开。 隔壁王工程师凑过来，清了清嗓子：“这事儿吧，就看领导怎么看。万一领导觉得‘强词夺理’，那可就‘雪上加霜’了。” 老李依旧沉默。他想起昨天晚上，儿子给

李先生在花店里选了一束百合，递给店员，说：“包好。” 店员问：“送给谁啊？” 李先生顿了顿，说：“我自己。” 店员愣了一下，又问：“自己？纪念日？” 李先生摇摇头：“没什么纪念日。就是…感觉最近没什么人对我笑。” 隔壁一位顾客，正拿着一束玫瑰，听到了这句话，抬头看了看李先生，又迅速低头，继续研究玫瑰的颜色。 李先生付了钱，提着百合走了。店员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把那束玫瑰上的标签换成了“致敬”。 第

老李的儿媳妇，张阿姨，最近迷上了合唱。不是那种专业的合唱团，就是小区广场上那种，人多力量大，声音不太匀称的。她每天下午都去，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怎么说呢，像是被要求微笑的表情。 老李不太理解。他觉得张阿姨平时挺实在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自从参加合唱之后，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幅度很小，像是齿轮卡住了一样。 有一天，老李看见张阿姨在厨房切菜，一边切一边对着空

老李在单位出了点事，不是原则性错误，就是那种，让人觉得他有点…不合群。他负责采购一批办公用品，结果买回来全是左手版剪刀。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大家习惯了右手用剪刀，左手版用起来总觉得不对劲。老李站在那里，看着同事们小心翼翼地尝试，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王忍不住问：“李叔，这…怎么回事？” 老李搓了搓手：“我跟供应商说，要‘特别的’剪刀，要‘与众不同的’剪刀。他们就…送来了这个。” 小王：“您是想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