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星座

李先生在花店里选了一束百合，递给店员，说：“包好。”

店员问：“送给谁啊？”

李先生顿了顿，说：“我自己。”

店员愣了一下，又问：“自己？纪念日？”

李先生摇摇头：“没什么纪念日。就是…感觉最近没什么人对我笑。”

隔壁一位顾客，正拿着一束玫瑰，听到了这句话，抬头看了看李先生，又迅速低头，继续研究玫瑰的颜色。

李先生付了钱，提着百合走了。店员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把那束玫瑰上的标签换成了“致敬”。

第二天，李先生又来了，这次他买了一盆仙人掌。

店员认出了他：“李先生，这次…？”

李先生指着仙人掌：“这玩意儿扎人，应该没人会想靠近。”

店员沉默了一会儿，说：“需要泡沫塑料吗？防止运输途中损坏。”

李先生说：“不用了，我自己拿着。”

他走后，店员把那盆仙人掌摆在最靠角落的位置，旁边放了一个牌子：“仅供观赏，请勿触碰。”

过了一个星期，李先生第三次来了。他手里空空如也，只是站在花店门口，看着里面的花。

店员主动问：“李先生，今天不买花了？”

李先生点点头：“来看看而已。最近…发现百合挺好看的，但是有点太招摇了。”

他顿了顿，又说：“仙人掌…又有点太实在了。”

店员看着李先生，没有说话。他走过去，给李先生倒了一杯水。

李先生接过来，喝了一口，说：“谢谢。”

然后，他继续看着花，看着看，直到店里来了一个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