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笑不出来又勉强笑的成语

老李的儿媳妇，张阿姨，最近迷上了合唱。不是那种专业的合唱团，就是小区广场上那种，人多力量大，声音不太匀称的。她每天下午都去，回来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怎么说呢，像是被要求微笑的表情。

老李不太理解。他觉得张阿姨平时挺实在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可自从参加合唱之后，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幅度很小，像是齿轮卡住了一样。

有一天，老李看见张阿姨在厨房切菜，一边切一边对着空气“嗯嗯”地应着。他问：“谁跟你说话呢？”

张阿姨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没什么。我在练声呢。领队说，唱歌的时候要‘面带微笑，腹式呼吸’。”

老李看了看她切菜的动作，又看了看她那勉强挤出的笑容，点点头，没说话。他走到客厅，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新闻里，一个官员正在讲话，脸上也带着同样的笑容。

晚饭的时候，张阿姨问老李：“今天的合唱，你觉得怎么样？”

老李放下筷子，说：“挺…挺响亮的。”

张阿姨的笑容更僵硬了。“是吗？领队说，我们今天的音准进步了很多。”

老李看着碗里的菜，突然觉得今天的土豆丝，特别像他年轻时候参加过的汇报演出。那时候，他也曾经被要求过，要“面带微笑，充满信心”。

他默默地吃着饭，没有再说话。张阿姨继续说着合唱的事情，比如新排练的歌曲，比如领队的夸奖，比如隔壁王阿姨总是跑调，但每次都笑得最开心。

老李的眼睛盯着碗沿，心里想，隔壁王阿姨笑得开心，可能是因为她根本没在意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