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的诗句

老李在公园里练字。他写的是“笑不出来的诗句”。不是他自己写的，是临摹的。临摹得特别认真，一笔一划，眉头紧锁。

旁边王大妈递给他一杯凉茶。“李叔，写了多久了？”

老李放下笔，擦擦额头。“快一个月了。这字啊，就是写不透那个劲儿。你看，这笔画，弯的弯的，直的直的，好像在笑，又好像不是在笑。

王大妈凑过去看了看。“是挺怪的。跟愁眉苦脸的没啥区别。”

老李叹了口气。“可不就是愁眉苦脸呢。这诗句本身，就让人愁。临摹它，更愁了。”

隔壁张师傅正在下象棋，头也不抬地说：“愁什么愁？字写得好不好，跟愁不愁没关系。就是写得好不好。”

老李看了张师傅一眼，没说话。继续盯着那几个字。

王大妈又说：“我儿媳妇说，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看短视频。什么都快。这练字，太慢了。”

老李拿起笔，又写了一笔。还是写不透。他盯着那笔画看了半天，忽然问王大妈：“你说，这笔画，是往上翘，还是往下沉？”

王大妈想了想。“我觉得…好像都挺合适的。”

老李放下笔，站起身来，在公园里走了两圈。回来后，又坐下来，继续临摹。

张师傅那边，棋盘上黑白子乱飞。他忽然叫了一声：“哎！将军！”

老李头也没抬，只是盯着那几个字，一笔一划地写着。

王大妈摇摇头，继续喝着她的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