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儿媳妇，小芳，在单位里干设计。她总说自己“笑笑不出来哭哭不出来”。老李不明白，觉得这人活得真没劲。 小芳负责一个商场的新年活动方案。老板要求“新颖独特，必须火爆”。她熬了三天三夜，设计了十二套方案，每一套都比上一套更“新颖独特”。 第一套是“冰雪奇缘”主题，老板说：“太老套了。” 第二套是“太空探索”主题，老板说：“商场不是航天中心。” 第三套是“蒸汽朋克”主题，老板说：“顾客看不懂。” 一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小伙，棋艺精湛。输了几盘后，老李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 “小伙子，你这棋，真是……厉害。” 小伙笑了笑，“李叔过奖了，都是瞎琢磨。” 老李又摆好棋局，“瞎琢磨？我看你这是把棋盘当成人生了。每一步都算计着，生怕落后。” 小伙愣了一下，继续落子。“人生也是要走的，李叔。” 老李摇摇头，“走是走，可你这走法，总想着一步登天。一步登天的人，摔得也远。” 小伙沉默了片刻，又走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水果。不是什么时令水果，是那种塑料的，特别逼真的。苹果、梨、橘子，一模一样。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指着一个塑料桃子：“这桃子，多少钱？” 老李头也没抬：“十块。” 王大妈愣了愣：“十块？塑料的？” 老李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塑料葡萄：“是啊，塑料的。耐放，不烂。” 王大妈又指了指一个塑料苹果：“那这苹果呢？” “十五。” “十五！这比真苹果还贵！” 老李抬头看了王大妈一眼，没说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的月季开得特别好，红的、白的、黄的，姹紫嫣红。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串门，顺便指点几句。 “老李啊，你这月季，花苞倒是多，就是有点…蔫。”王大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一朵花瓣。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花盆搬到阴凉处。 “你这手法啊，可不对。月季就怕阴，要多晒太阳！”王大妈继续说，“你看看我的，每天都对着太阳，开得那叫一个精神！” 老李点点头，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像一朵盛

老李在单位里干了三十年，临近退休，被分配了个新助理，叫小赵。 小赵刚毕业，热情洋溢，每天早上都会带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来给老李。 “李叔，您吃点儿早饭，补充补充能量。” 老李总是客气地推辞：“不用了，不用了，我吃点心就行。” 然后把豆浆和包子挪到自己桌子的角落里。 一天，小赵又送来早餐，老李还是推辞。小赵指了指角落里堆起来的豆浆盒和包子袋子，问：“李叔，您…您不吃这些吗？” 老李叹了口气，指了指办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巧克力味的。他走到办公室，同事小王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 “怎么了？”老李问。 小王叹了口气：“方案改了七八遍，领导还是不满意。” 老李把冰棍递过去：“吃个冰棍，降降温。” 小王看了看，没接：“谢谢，我不吃甜的。” 老李自己舔着冰棍，看着小王继续埋头苦干。冰棍融得很快，巧克力酱开始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 “你这冰棍，挺脏的。”小王突然说。 老李低头看了看自己黏糊糊的手：

老王在单位被领导批评了一顿，回来路上遇到小区门口的张大爷遛鸟。 张大爷正对着笼子里的鹦鹉絮絮叨叨：“你看看你，天天只会学人说话，学了有什么用？挣钱能挣多少？买菜能买多少？吃饱喝足了还不是一样？” 老王听了半天，觉得心里有点堵。他想笑，毕竟张大爷对着一只鸟抱怨人生，这场景本身就……有些微妙。但又笑不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那只鹦鹉，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张大爷，您这鸟真聪明。”老王挤出一个笑容，声音不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个流程上的疏忽。他自己倒也平静，只是总觉得背上了一层说不清的灰。他娘们儿，张姐，是个急性子。晚上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响。 老李推开门，张姐正颠勺炒菜，速度快得像赶着去赶火车。他问：“今天这是什么风？这么急？” 张姐头也不抬：“也没什么，就是想着给你做点你爱吃的。同事们都说你最近气色不好，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难处了？” 老李摆摆手：“没事，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别人跳。每天傍晚，他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拿着一袋瓜子。 王婶凑过来问：“老李，你这瓜子是专门为这热闹准备的？” 老李头也不抬，嗑着瓜子：“不是，我准备了两种瓜子。一种给能跳的，一种给…呃，给能站着的。” 王婶笑了笑，没说话，也坐了下来。广场舞的音乐声越来越大，节奏感十足。几个阿姨的动作不太协调，但都努力跟上。 老李突然叹了口气，指着一个特别努力，但总是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公园里，跟着队伍扭动。他跳得特别认真，动作幅度很大，却总是不合拍。 他的邻居王大妈，也是个跳舞爱好者，但她属于那种“笑眯眯的跟着动，反正大家都跳得差不多”型。有一次，王大妈实在忍不住了，走到老李旁边，小声说：“李叔，您这……有点儿像在赶蚊子。” 老李愣了一下，停下了动作，表情微妙。“赶蚊子？” 王大妈赶紧解释：“不是说您不好，就是……手脚都特别有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