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搞笑段子的好处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傍晚，准时出现在公园里，跟着队伍扭啊扭。他以前是大学教授，讲的是哲学，现在扭起舞来，动作也带着点儿……嗯，思考的意味。

他儿子李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最近正为一款新的APP烦恼。APP的功能是“情绪价值测算”，用户上传照片，系统分析表情，给出“快乐指数”和“幸福度”评分。

李明回家，看到老爸在跳舞，便随口问：“爸，您这跳得挺投入啊，快乐吗？”

老李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快乐？这动作是别人教的，我只是跟着做。快乐不快乐，得看谁教得好。”

李明愣了一下，突然想起APP的用户协议里，有一条关于“数据来源”的免责声明。他默默地打开手机，开始修改代码。把“表情识别”的权重降低了百分之十。

第二天，李明在公司开会，讨论APP的数据反馈。市场部的同事说：“用户反馈说，APP评分太低了，大家都不开心。”

技术部的同事说：“算法没问题，我们已经优化了表情识别的准确率。”

李明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图表，想起老李跳舞的背影。他问：“大家跳舞了吗？”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嗡嗡地响。

过了一会儿，市场部的同事小声说：“我…我昨天晚上去看了广场舞，挺热闹的。”

李明点点头，说：“热闹就好。”

他想起老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好像是关于康德的，具体他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说，判断一件事情的价值，不能只看结果，还要看过程。或者，也许根本就没法判断。

他继续盯着屏幕，看着那些不断变化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