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排，李明正用铅笔橡皮擦在课桌上雕刻一朵花。不是特别像花，更像一堆被揉皱的纸团。 前排的王强突然转过头，问：“你在干嘛？” 李明头也不抬：“艺术。” 王强指了指李明手里的橡皮擦：“用橡皮擦做艺术？你这是在消耗学习工具。” 李明停下动作，看着那团橡皮屑：“消耗？不，我在创造垃圾。” 王强沉默了一下，又问：“你觉得老师会喜欢你的艺术吗？” 李明笑了笑：“老师喜欢的是干净的课桌和正确的答案。” 下课

教室后排，李明正盯着窗外的一棵树。那棵树叶子都快掉光了，剩下几片孤零零地挂着。 “你看什么呢？”王强戳了戳他的胳膊。 李明没回头：“看那棵树。它好像很努力地想把自己装成秋天。” 王强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它本来就是秋天啊。” 李明转过头，表情认真：“不，它不是自然而然的秋天。它是在努力地遵循一个标准，一个关于秋天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标准。” “标准？”王强不解。 “对啊。落叶、萧瑟、寒冷，这些都是秋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花，品种繁多，却总是蔫不拉叽的，跟他的表情倒有些像。 邻居王大妈是园艺高手，每次路过老李家，都要忍不住点评两句。“李师傅，这月季缺水，那绿萝光照不足。” 老李总是笑呵呵地听着，然后默默地把花浇一遍，或者挪到不同的位置。过几天，花又蔫了。王大妈又来点评。 有一天，王大妈看到老李对着一盆仙人掌，絮絮叨叨地说：“你啊，就应该多晒晒太阳，多活动活动筋骨。闷在家里，跟这仙人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种了各种各样的，月季、茉莉、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看看。 “老李，你这花养得真好。”王大妈指着一盆蔫不拉几的兰花说，“就是这盆，叶子都黄了，怎么回事？” 老李嘬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哦，这盆啊，它比较有想法。我给它看了几本哲学书，它开始思考人生了。” 王大妈愣了一下，又看了看那盆兰花，疑惑地问：“思考人生会把叶子弄黄？” 老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

老王攒了半天钱，买了个最新款的智能马桶。安装师傅走后，老王小心翼翼地坐上去，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怎么用“臀部按摩”功能。邻居老李路过，看到老王一脸茫然，问：“咋了？” 老王叹气：“这玩意儿，按钮太多了，我找不到舒服的位置。” 老李嘿嘿一笑：“你往左挪挪，往右挪挪，试试看。反正不着急。” 小张在公司里特别喜欢说“我觉得”。开会的时候，老板问：“这个方案有什么问题？” 小张立刻说：“我觉得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什么名贵品种都买，浇水施肥比伺候儿子还勤快。邻居老李问：“老王，你这花啊，养得真好，可有什么诀窍？” 老王擦擦手上的泥土，说：“诀窍就是，得跟它讲道理。” 老李愣了一下：“讲道理？” 老王点点头：“对，得告诉它，‘你要努力开花，不然我就把你送给隔壁张婶儿，她可不管你死活了。’ 这样，它们就自觉了。” 老李听完，默默地走开了，手里拿着一盆蔫了吧唧的仙人掌。 隔壁张婶儿家的花，倒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走一步棋，轻轻叹了口气。 老李抬头看了他一眼：“叹气有用吗？棋还是得走。” 年轻人没抬头：“唉，其实也没啥，就是发现自己最近总是在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老李挪动一个马：“有意义的事情？”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比如每天早起半小时看新闻，然后焦虑半天；周末去参加环保活动，捡了两个塑料瓶，感觉拯救了地球；每天晚上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老王攒了半天钱，买了只鹦鹉。回家后，他对着鹦鹉说：“学说话，学我说话，我说‘我是老王’。” 鹦鹉歪着头，没动。 老王重复了几遍，鹦鹉依旧沉默。他有点恼火，提高嗓门：“我说‘我是老王’！学！” 鹦鹉终于开了口，一字一句地模仿着：“学…我…说话…学…我…说话…” 李四去算命，算命先生看着他的手相，说：“你这手相啊，注定要发大财。” 李四高兴极了：“真的？什么时候？” 算命先生又看了看，说：“明年，你家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一招一式慢条斯理。旁边王大妈凑过来，指着他手里的小扇子：“老李，你这扇子是真漂亮，新买的？” 老李继续挥舞着扇子，淡淡地说：“不是新买的，是儿子给我的。” 王大妈更来劲了：“你儿子真孝顺！这扇子看着可值钱呢。” 老李停下了动作，轻轻扇了扇：“他说，‘爸，您这太极练得，总缺个东西，我寻思着，您这招式都慢悠悠的，得个扇子，起码看起来像个练家子。’” 王大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哎，儿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没合过。 年轻人走了一步，眼睛还是盯着手机屏幕，嘟囔着：“这步棋，影响不大。” 老李看着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没说话，挪动了一个炮。 年轻人依旧低头，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嗯，策略上，我占优。” 老李又走了一步马，还是没有看年轻人。 年轻人突然抬起头，皱了皱眉：“奇怪，怎么输了？” 老李把茶杯放下：“你一直盯着地图，总想着绕道走，忘了直接走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