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最近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仙人掌、绿萝、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 邻居王太太来串门，看到那些花，问：“周先生，您这是…喜欢园艺啊？” 周先生放下手里的浇水壶，笑了笑：“不是喜欢，是觉得它们比较听话。” 王太太有点没听懂：“听话？” “对。它们不会顶嘴，不会抱怨，也不会要求涨工资。”周先生指着一盆开得正艳的月季，“而且，它们永远不会告诉你，你浇的不是水，是醋。” 王太太看着那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仙人掌、绿萝、君子兰，还有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叶子皱巴巴的，说是从隔壁王大妈那儿接的“幸运草”。 每天早上，他都会对着这些花花草草絮絮叨叨，问它们今天想喝多少水，需不需要晒晒太阳。偶尔还会对着“幸运草”叹气：“你说说你，就这么蔫蔫的，一点精神头儿都没有，难怪叫幸运草，是给别人看的不幸草吧。” 有一天，老李的儿子小王回家，看到老李对着一盆兰花自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跳广场舞，已经十年了。一开始是为了锻炼身体，后来是为了凑够人数，再后来……就为了看着别人跳。 他跳得不算好，总是慢半拍，但也没人管他。大家都在忙着比谁跳得更整齐，更卖力，没人注意角落里那个微微晃动着，眼神飘忽不定的身影。 一次，广场舞结束后，王阿姨凑过来说：“老李，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李调整了一下呼吸，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王阿姨点点头：“是啊，这

老王在单位养了一盆仙人掌，特别精心。每天浇水、施肥，还时不时跟它说话。 同事李工好奇地问：“老王，你对这仙人掌这么好，是真喜欢花吗？” 老王擦擦手上的泥土，说：“喜欢？倒也谈不上。主要是它扎人，没人敢靠近，我的办公椅就特别安全。” 李工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盆长势喜人的仙人掌，上面确实布满了尖刺。 隔壁部门的小刘，最近也开始养植物了。他买了一棵塑料的绿萝。 办公室里有人问他：“小刘，你这绿萝养得挺

老李在沙漠边缘开了一家小茶馆。客人不多，多是过路的。骆驼也常来，它总是默默地站在茶馆外，不进屋，也不喝茶，只是咧着嘴，像在笑。 “它笑啥呢？” 有个新来的客人问老李。 老李擦了擦手，说：“不知道。它来的时候就那样。有人说它笑太阳太辣，有人说它笑自己驼峰里的水够喝一辈子。” 客人又问：“那它为什么不进茶馆？” 老李摇摇头：“它说，茶太烫了。” 骆驼继续笑，风吹过，扬起细沙，落在它干燥的嘴唇上。茶馆里

老李在公园里练习书法已经三十年了。 每天早上六点，他准时出现在那棵老槐树下，铺开宣纸，蘸饱墨汁，一笔一划地写。 起初，他写的是王羲之，后来是颜真卿，再后来，他开始写自己的字。 他的字不算好，甚至有些歪歪扭扭，但他从未停下。 邻居王大妈偶尔会走过来，看看他写字。 “老李啊，你这笔力，还是老样子。”王大妈说，声音不大。 老李头抬起头，笑了笑：“是啊，老样子。” 王大妈又指着他刚写的几个字：“这‘执’字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后悔药”。 不是真的药，是各种小玩意儿，塑料玩具，糖果，还有些旧杂志。他给每样东西都贴了张标签，上面写着“后悔药——为昨天”。 张大妈走过来，指着一个塑料梳子：“这梳子……能后悔什么？” 老李慢悠悠地说：“昨天没好好梳头，头发乱糟糟的，影响了心情，这梳子吃了，就能后悔昨天没梳头。” 张大妈撇撇嘴，又指着一本旧的育儿杂志：“这杂志？” “昨天没耐心陪孩子看书，现在突然觉得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棋盘边坐了很久。对面空着，他盯着棋盘上那些黑白棋子，偶尔挪动一下自己的那几颗，又挪回来。 王大妈遛狗经过，停下脚步，问：“李师傅，又在跟谁下棋呢？” 老李抬头，笑了笑：“跟自己。” 王大妈点点头，继续走，回头说：“这棋下得，输赢可真难定。” 老李没说话，又走了一步棋。那步棋，把自己的一个子吃掉了。 隔壁单元的赵工程师，每天下班都会经过。他看到老李，就习惯性地减速。今天，他停下了。

骆驼站在村口，不动。小孩绕着它转，一会儿拍拍腿，一会儿拽拽鬃毛，发出咯咯的笑声。 村里人习惯了。骆驼是外来的，谁也不知道它从哪儿来，只是它来了以后，村里多了一股干草的味道。 小孩的母亲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凉茶。“别闹了，脏。” 小孩没停，继续笑。骆驼的眼睛半闭着，像在看一场无声的戏。 “它不会咬人的。”小孩说，声音亮。 母亲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它那么大，什么都说不清楚。” 隔壁王奶奶走过来

小女孩坐在骆驼背上，咯咯地笑。骆驼也跟着抖动着长长的睫毛，发出一种低沉的、像磨石一样的声音。 “你笑什么？”一个路过的老头问。 小女孩指着远处的沙丘，说：“骆驼说，他觉得自己的驼峰像两个小山丘，可笑极了。” 老头看了看骆驼，又看了看小女孩，没说话。骆驼的眼睛里倒映着太阳，眯成了一条缝。 “它真的这么说？”老头又问。 小女孩点点头，继续笑。骆驼的脖子弯了弯，似乎在配合她。 “它还说，”小女孩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