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鸟。不是什么名贵的鹦鹉，就是普通的麻雀。每天早上，他都会坐在阳台上，对着鸟笼里的几只麻雀说话。 “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转转吧。”他对着麻雀说，然后又叹口气，“可惜你们飞不出去。” 邻居老王路过，听到了这话，忍不住问：“老李，你跟鸟说话，它们能听懂吗？” 老李笑了笑：“能听懂听不懂，我说了又有什么损失？它们至少不会反驳我。” 老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想起自己每天跟儿子视频通话，儿子

她把咖啡杯推到他面前，杯沿上残留着一丝唇膏。他没看杯子，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又下雨了。”他说。 她没说话，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轻轻擦拭了一下杯沿。 “周末有什么计划？”他问。 “没什么特别的。可能整理一下衣柜。” 他转过头，目光扫过她身上那件已经穿了三次的蓝色毛衣。“整理衣柜？” “嗯。春天到了，该换季了。”她回答，声音很平静。 他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她手边的一本杂志。“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文章吗？

她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各样的瓶子。玻璃的，塑料的，甚至有些是破损的，她都小心翼翼地摆在阳台上。 我问她：“这么多瓶子，你打算做什么？” 她头也不抬，继续擦拭一个看起来像是矿泉水瓶的容器：“还没想好。先收集着。” 隔壁王奶奶养了一群鸽子。每天清晨，鸽子们都会在她阳台上停留，咕咕叫个不停。她起初还嫌吵，后来也习惯了，甚至会往阳台上洒一些谷物。 有一天，我看到她对着一排瓶子，又看了看王奶奶的鸽子，若有所思

老李在公园里练习书法。他笔下的字，歪歪扭扭，像喝醉了的蚯蚓在地上爬行。 隔壁王阿姨晒太阳，瞥了一眼，说：“老李啊，你这字，像你跟你女儿视频时的表情。” 老李愣了一下，放下笔：“啥？” 王阿姨笑眯眯地：“就是，想说什么，憋了半天，最后说出来跟没说一样。” 老李想起女儿每次视频，他总想问问她工作累不累，可话到嘴边，总变成：“今天天气不错啊。” 他重新蘸墨，写了个“好”字。墨水晕开，像一滩黑色的水。 王

她最近迷上了收集各种各样的瓶子。玻璃的，塑料的，陶瓷的，大小不一，摆满了阳台的一半。我问她为什么。 “没什么，”她说，指着一个形状奇特的蓝色玻璃瓶，“只是觉得，每个瓶子都曾经装过什么东西。水，酒，酱油，也许是别人的梦想。” 我笑了笑，没说话。她继续摆弄着瓶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灰尘。 有一天，我看到她在整理一个旧鞋盒，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盖。金属的，塑料的，不同的颜色和图案。 “你在做什么？”我问。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颜色很特别的绿，像刚割下来的青草。他瞥了一眼，继续翻阅手机上的新闻。 “怎么样？”她问。 “嗯，绿。”他头也不抬。 “你没见过这种绿吗？” “见过。小区保安的制服就是这个色。” 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 一支口红，一个钱包，一个钥匙扣，还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重要”。 他放下手机，问：“什么重要？” “银行的账单。” 他重新拿起手机。“哦。” 周末，他们去了

周六早上，林晓和陈默一起去菜市场。陈默挑了半天西红柿，最后选了三个形状不太规则的，像是被谁捏过。 “这几个怎么…有点歪？”林晓指着西红柿。 陈默认真地说：“正常的。它们可能经历了一些事情。” 林晓没说话，继续往里走。陈默又选了些黄瓜，每一根都细细长长的，弯弯曲曲的。 “你是不是觉得它们像你小时候写的字？”林晓问。 陈默挑了一根，比了比自己的手：“可能吧。它们也努力生长。” 买完菜，陈默提着塑料袋，

周六下午，林晓和陈默在超市买菜。陈默盯着一排番茄，挑来挑去，最后拿起两个形状不太规则的。“这俩，看看，像不像你我？” 林晓瞥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往生菜区走。“哪里像了？” “一个有点歪，一个有点缺角。凑合吧。”陈默跟在后面，把番茄放进购物篮。 林晓选了三颗生菜，仔细地检查叶子。“你觉得这三颗，哪颗最像我？” 陈默想了想，指了指最中间那颗。“这颗。叶子比较多，也比较扎实。” “扎实？”林晓挑了挑眉。

老王在小区门口的棋盘边，跟李叔对弈。李叔最近迷上了养生，棋风也跟着变得悠闲。 “王老弟，你这开局啊，太急了。”李叔挪动一颗子，慢条斯理地说。 老王撇撇嘴：“李叔，您这慢棋，跟慢性病一样，让人着急。” “慢性病好啊，长命百岁。你这急性子，早晚得急出个心脑血管。”李叔轻描淡写。 “我吃得清淡，每天锻炼，哪来的心脑血管问题？”老王反驳道。 李叔笑了笑：“吃清淡是好事，但心急吃不饱，着急赶路，一样费劲。”

周六早上，她盯着烤箱里的面包，问：“你觉得它像不像我们？” 他翻着报纸，头也没抬：“面包？” “嗯，蓬松的时候，还挺像。后来就慢慢塌了。” 他放下报纸，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她：“你最近心情不好？” “还好。”她把面包拿出来，切了一片递给他：“尝尝，加了蔓越莓，你最喜欢的。” 他咬了一口：“有点酸。” “是啊，生活总要有点酸味。” 隔壁邻居家的狗开始叫了。 “它又叫了。”她看着窗外。 “它可能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