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退休了。临走前，领导组织了个简单的欢送会。大家轮流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客套得很。 老李没什么表情，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里面是单位发的纪念品。他打开看了看，是一套茶具，挺精致的。 “谢谢大家。”他说，声音不大。 欢送会后，老李的儿子问他：“爸，单位送你什么了？” 老李把茶具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套茶具。” 儿子看了看，说：“爸，你不是一直喝菊花茶吗？”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又把信封拿出来，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米白色的，皮革很软。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怎么样？”她问。 “嗯。”他应了一声，胶水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 “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沉默了一会儿，她打开包，拿出几件衣服。“这件衣服，配这个包怎么样？” 他头也不抬。“都可以。” 她一件一件地试穿，换了三套，最后问：“这件呢？”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飞机。“这件…有点像我小时候

周六早上，林晓把咖啡放到餐桌上，推了推眼镜。 “今天想去哪儿？” 陈默翻着手机，漫不经心地说：“随便吧。附近新开了一家店，好像卖特别贵的盆栽。” 林晓挑了挑眉：“贵的盆栽？有什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别人买。” 陈默放下手机，看着林晓的表情。“你昨天不是说想养个仙人掌吗？那边应该有。” 林晓沉默了一会儿，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只是随口说说。仙人掌容易养活，跟某些人很像。” 陈默没说话，又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每天都教它学人说话。他对着鹦鹉喊：“今天天气真好！” 鹦鹉歪着头，半天没动静。 老李又试：“你真漂亮！” 鹦鹉依旧沉默。 他有点着急，提高嗓门：“你是不是不听话？！” 鹦鹉突然叫了一声：“谁漂亮啊？” 老李的邻居王大妈，每天在小区门口摆摊卖菜。她菜价总是比别人贵一点，但生意却特别好。 有人问她：“王大妈，你菜比别人贵，为什么还卖得动？” 王大妈说：“我卖的不是菜，是时间。” “时

老王最近迷上了养花，非说这是“心灵的栖息地”。邻居老李瞥了他一眼，说：“心灵啊，我寻思你天天对着花儿嘀咕，是不是花儿也嫌你吵？” 老王不理睬，继续给一盆仙人掌浇水。老李又说：“仙人掌可不怕你絮叨，它本来就没心。” 隔壁小刘刚结婚，每天都乐呵呵的。老王问他：“新婚蜜月甜不甜？” 小刘挠挠头：“还行吧，就是媳妇儿说我每天早上刷牙的时间都比跟她说话的时间长。” 老王点点头：“这很正常，牙刷不会跟你吵架。

周六早上，林晓雨盯着冰箱里的半个西红柿，又看了看正在玩手机的男友李明。 “这个西红柿，我们该怎么处理？” 李明头也不抬：“炒了吃？” “炒了吃？就这个？够两个人分吗？” 李明放下手机，看了看西红柿，又看了看林晓雨：“不够。你吃一半，我吃一半。” 林晓雨沉默了一下：“这样吧，我把它切成两半，你先挑一半，我挑剩下的一半。” 李明挑了一块，的确比林晓雨的略大一点。“就这样吧。” 林晓雨没说话，默默地把自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怎么样？” 她问。 “嗯。” 他应了一声。 “是不是很显年轻？” 他放下手机，慢慢地说：“是挺…醒目的。” 她笑了笑，把包挂在椅子靠背上。包的橘色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出。 “我妈说这个颜色适合我。” “你妈一直说你适合很多颜色。” 他重新拿起手机。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下次我们一起去挑。” 他点点头，没抬头。 周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盯着棋盘的眼神却有些游离。老李走了个炮，年轻人没看棋盘，只是盯着自己手里的棋子发呆。 “这步棋，怎么看？”老李问。 年轻人抬起头，目光落在远处一个卖气球的小贩身上，气球五颜六色，在风中摇曳。“颜色不错。” 老李没说话，又走了一步马。年轻人依旧没看棋盘，这次他盯着一双正在追逐鸽子的孩子。“跑得挺快的。” 老李放下棋子，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太想下棋？”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米白色的，皮革质地，款式很简洁。 “好看吗？”她问。 他抬头看了看，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嗯，挺好的。” 她打开包，里面空空如也。“我打算用它装重要的东西。” 他继续盯着屏幕。“什么重要的东西？” “比如，下次吵架的时候，用来装我的眼泪。” 他没说话，敲击键盘的声音略微加快。 --- 周末，他提议去爬山。她同意了，但要求他背着她的包。 山路崎岖，他气喘吁吁。她则在前面

周五晚上，男朋友盯着电视屏幕上一个正在组装宜家家具的男人，看得出神。 “他好像很享受？” 他突然问。 我放下手机：“也许吧。” “我总觉得，人生就像组装宜家家具。” 我没说话，继续刷手机。 他自顾自地说：“说明书永远不清楚，零件总是缺几个，最后组出来的东西，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 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有时候，你会发现，你根本不需要那个家具。”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又转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