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颜色和她最喜欢的茶杯一样。他抬头看了两眼，继续盯着手机屏幕。 “好看吗？”她问。 “嗯。”他头也不抬。 沉默了一会儿，她拿起茶杯，轻轻敲了敲包。 “声音也一样。” 他终于抬起头，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包，然后慢吞吞地说：“是挺像的。以后摔坏了，直接用包垫着。” 她把茶杯放回原处，没说话。厨房里传来水烧开的声音。 他重新低头看手机，屏幕上是新款游戏广告，配图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剑。

老王最近迷上了仰望星空。不是什么天文爱好者，就是觉得晚上抬头看看，心里踏实。 他家住在城中村，楼顶堆满了各种杂物。有一天晚上，他正趴在晾衣架上数星星，突然“啪”的一声，一颗星星掉了下来，砸在他旁边的塑料盆里。 老王凑近一看，那东西黑乎乎的，热乎乎的，还冒着点烟。 “这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用筷子拨弄了一下。 隔壁张婶探出头来：“哎哟，老王，你那盆里装的是烧烤！” 老王抬头看了看，果然，楼上王二狗家

客厅的鱼缸里，一条红色的锦鲤游得特别慢。慢到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它是不是生病了？”男朋友盯着鱼缸问。 我没抬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魔方。“不知道。可能只是…累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鱼也会累？” “谁知道呢。每天在那个小玻璃盒子里绕来绕去，想想也挺辛苦的。”我转动了一个魔方方块，发出咔哒一声。 “那你呢？你不觉得…绕来绕去也很辛苦吗？” 我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我绕来绕去是自己选的。” 他

老张最近迷上了研究“哄睡语录”。不是研究给谁哄，而是研究那些网上流行的，贴在壁纸上，或者男朋友发朋友圈的。 他媳妇儿李梅，每天晚上十点准时开始“表演”。 “宝贝，你今天辛苦啦，像一只在广袤草原上奔跑的雄鹰，终于找到了栖息之地。” 老张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草原上哪有雄鹰，现在是雾霾季，雄鹰都戴口罩了。” 李梅没理会，继续。“我的小可爱，像一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了我的夜空。” 老张咕哝一句：“星星都得

老李在茶馆里遇到了王师傅。 “王师傅，听说您最近收了个新徒弟，挺有天赋的？”老李问。 王师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天赋是有的，就是有点…着急。” “着急？” “嗯。我教他画竹子，告诉他要‘留白’，要‘意境’。结果他画出来的是一根竹竿，然后用红笔在旁边写了句‘此处应有竹叶，但预算不足’。”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 王师傅又说：“后来我教他画山水，强调‘气韵生动’。他画了半天，硬是把山峰都用尺子量平。”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几步就逼得老李无路可退。 年轻人看着棋盘，微微一笑，问：“李先生，您这步棋，是不是想让对方先走？” 老李愣了一下，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年轻人，你棋艺确实不错。” 老李放下茶杯，指着棋盘上一个被围困的棋子，“这颗棋，我早就知道要输了。” 年轻人有些疑惑：“那您为什么还要下？” 老李看着远处的鸽群，说：“下棋，不都是这样吗？知道结果，却仍然要走下去。

老李在单位里干了三十年，退休那天，单位组织了个小型的欢送会。没啥大张旗鼓的，就是几位老同事坐在一起，喝点茶。 老王，跟老李是多年的老搭档，举起茶杯，说：“老李啊，以后可得好好享福。这辈子，你可是兢兢业业，没少为单位操心。” 老李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又一个老同事，张阿姨，插了句嘴：“老李，你这辈子啊，都把心思放在单位上了，家里…也挺不容易的。” 老李又笑了，这次笑得有点勉强，

老李头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年轻人棋艺不错，每一步都算得很精，可老李头就是稳稳当当，不吃亏。 年轻人下了一步，略带得意地问：“您看，这步棋如何？” 老李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慢悠悠地说：“这步，跟昨天隔壁王大娘给我讲的，她孙子学钢琴的事儿，有点像。” 年轻人愣了一下：“钢琴？” 老李头点点头：“她说她孙子学了半年钢琴，老师夸他有天赋，能弹‘两只老虎’。可他非要弹‘

她把钥匙放在花瓶里，他问为什么。 “这样客人来的时候，就不会以为我家里没人了。” 他没说，把花瓶也锁起来了。 周末，他提议去爬山。她穿了高跟鞋。 “你穿成这样，打算怎么爬？” “我不爬，我在山下等你。” 他买了一盆仙人掌，说是送给她的。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伺候？” 他指着仙人掌说：“它很懂自我保护。” 她沉默着，把仙人掌放在了冰箱里。 她做了一桌好菜，他吃了一口，说：“味道有点像我妈做的。”

周六早上，林晓把一堆水果摆在桌子上，橙子、苹果、香蕉，颜色鲜艳得像个小型展览。 “这些…你准备干什么？” 苏明一边刷牙，一边含糊地问。 “当然是准备‘水果自由’啦。” 林晓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剥了一根香蕉，“你呢？准备‘时间自由’吗？” 苏明吐出泡沫，看了看手表，“九点半了。我准备‘起床自由’。” 林晓啃着香蕉，没说话。她昨天晚上说，如果苏明周末早上十点前起床，就给他做一份特别的早餐。 “昨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