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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负责的项目，预算超了点。超的不是很多，但刚好卡在了一个节点上，需要领导签字。

领导是个很讲规矩的人，他让老王把所有账目重新整理一遍，每一笔都要有据可查。老王连夜加班，把账单像积木一样堆满了办公桌。

第二天早上，他把整理好的账本递给领导。领导翻了几页，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账本推了回来。“你看看这个。”

老王愣了一下，顺着领导指的方向看去。屏幕上，是前几天他发的朋友圈：一张精致的蛋糕照片，配文：”生活需要仪式感。“

蛋糕是单位团建的时候发的，老王当时拍了张照，发了朋友圈。他记得很清楚，那块蛋糕是他自己掏钱买的。

领导抬起头，表情平静。“仪式感是好，但预算超了，总要找个理由吧？”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你昨天还发了咖啡的照片。”

老王看着屏幕上的蛋糕，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他想解释，想说那点钱微不足道，但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默默地打开了账本，又加了一行支出：“个人消费：蛋糕，28元。”

隔壁小李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声问：“王哥，这…这算报销吗？”

老王没回答，只是盯着账本上那两个字：“28元”。

领导看了一眼修改后的账本，点了点头。“这样就合理了。”

老王关掉电脑，揉了揉眼睛。他突然想起，昨天中午自己还喝了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