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组织的一次“心灵成长”讲座上，听讲师讲“释放自我，拥抱快乐”。讲师说：“想象一下，你站在阳光下，微风拂面，觉得自己像一只自由的小鸟……” 老李闭上眼睛，努力想象。他想起昨天晚上的烧烤，油烟味儿特别大，风往他脸上吹，眼睛都睁不开。他想起早高峰的地铁，人挤人，像沙丁鱼罐头。 讲师又说：“感受一下，你获得了升职加薪，老板对你刮目相看……” 老李想起了上个月的绩效考核，老板说他“稳定”，然后给了

王师傅在茶馆里摆弄着一套紫砂壶，壶盖半开，里面冒着细小的水汽。对面坐着李先生，翻看着一本古籍，偶尔抬头看看窗外。 “这壶，我琢磨了半天，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王师傅说着，又把壶盖合上，再打开，如此反复。 李先生放下书，淡淡地说：“缺的是实用。” 王师傅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说得对。这壶，我寻了半天，只找到一个能装水的，却找不到一个能喝水的。” 茶馆里来了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对着屏幕比划着

老王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辆电动车，灰色的，看起来挺沉稳。他每天早上都骑着它，风驰电掣般地超过了排队等公交的人。 隔壁李婶儿指着他的背影，对正在浇花的张大爷说：“你看，老王那车，真是不错。就是…有点儿像个着急送外卖的。” 张大爷没抬头：“他着急什么？工资都涨不了几回了。” 老王停在公司楼下，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在角落里，然后用一块蓝布盖上。布上还压着一块砖头。 下午下班，他又是第一个冲出去的。经过李婶儿和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邻居王大妈去看他家，看到一盆蔫了吧唧的兰花，叶子都卷起来了。 “这兰花…不太好啊。”王大妈小心翼翼地说。 老李看着那盆兰花，叹了口气，说：“是啊，这花啊，它想笑，笑不出来。” 王大妈愣了一下：“想笑…笑不出来？” “嗯，你看它这叶子，蔫头耷脑的，明明想舒展开来，展现生机，可就是使不上劲儿。就像…就像有些人，心里憋着事儿，想说出口，却总是梗在喉咙里。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别人跳。他每天下午四点准时出现在广场边缘，背着手，表情严肃。 邻居王婶好奇地问：“老李，您不跳啊？” 老李摇摇头：“跳不了。我这病，想笑，就是笑不出来。” 王婶愣了一下：“想笑还笑不出来？这…怪病。” 老李叹了口气，指了指广场上一个身姿摇曳的阿姨：“你看她，动作多标准，力度多到位，按理说我应该觉得好笑，可就是…感觉不到。” 王婶顺着老李指的方向看去，阿姨正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摊，卖塑料笑脸。五块钱一个，生意冷清得很。 小王下班路过，看了半天，问：“李叔，这笑脸…是给谁买的？” 老李头也没抬：“给笑不出来的人。” 小王愣了一下，指着自己：“我…我最近压力挺大的，不太爱笑了。” 老李说：“买一个吧。” 小王掏出五块钱，接过笑脸，捏在手里。塑料的，凉凉的，没什么气味。 傍晚，老李收摊的时候，看到小王还在那里，拿着笑脸，眼睛红红的。 “怎么了？”老李问。

老李在单位被调岗了。从负责核心项目的技术负责人，变成了负责整理档案的。他每天对着一堆灰扑扑的文件，有时候会突然抬头，望向窗外。 同事小王，递给他一杯茶。“李工，喝点水。” 老李接过茶，说了声“谢谢”。沉默了一会儿，他问：“小王，你说，那些档案，真的有人会看吗？” 小王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说：“档案室的灯，挺亮的。” 老李看着杯子里的茶，茶叶在水里慢慢沉淀。他想起以前，项目上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下得飞快。老李输了几局，叹了口气，说：“这棋啊，年轻人的优势就是不怕输。” 小伙子没说话，继续摆棋。老李看着他的棋路，突然问：“你学过棋谱吗？” 小伙子愣了一下：“没，就随便下下。” 老李点点头，挪动一个马：“随便下，那可就厉害了。我这棋谱背了半辈子，还是下不过你。” 小伙子笑了笑：“您背过棋谱啊？那您肯定知道怎么赢。” 老李搓了搓手：“知道怎么赢，不等于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君子兰。花很漂亮，叶子油亮，开着几朵橙红色的花。 王师傅凑过来，指着花说：“老李，这花，看着挺精神。” 老李笑了笑：“是吧？花钱不少，总算有点意思了。” 之后几天，王师傅每天都绕着那盆花转，偶尔问一句：“长得怎么样？” 老李总是说：“还行，就这样吧。” 后来，花慢慢地谢了，叶子也开始泛黄。王师傅又问：“这花，是不是不太好？” 老李叹了口气：“花是花，就是…有点想笑。” 王师

老李在单位退休了，儿媳妇给他买了件新马甲，说是“防走失”。老李穿上，觉得腰有点紧，但也没多说。 第一天出门遛弯，碰到邻居王大妈。 王大妈上下打量着他，问：“老李啊，最近迷上了户外运动？” 老李笑了笑，想说“不，儿媳妇说我老糊涂了”，但只说了句：“散散步。” 王大妈继续说：“这马甲挺好看的，颜色鲜艳，容易被人看见。” 老李又笑了笑，这次觉得马甲更紧了。他想解释这马甲不是他自己选的，儿媳妇觉得他容易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