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又笑不出的成语

老李在单位被调岗了。从负责核心项目的技术负责人，变成了负责整理档案的。他每天对着一堆灰扑扑的文件，有时候会突然抬头，望向窗外。

同事小王，递给他一杯茶。“李工，喝点水。”

老李接过茶，说了声“谢谢”。沉默了一会儿，他问：“小王，你说，那些档案，真的有人会看吗？”

小王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只是说：“档案室的灯，挺亮的。”

老李看着杯子里的茶，茶叶在水里慢慢沉淀。他想起以前，项目上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盯着屏幕，等着数据跳动。那时候灯，也挺亮的。

隔壁部门的张姐，最近迷上了养花。她在办公室里摆了满满一圈，仙人掌、绿萝、君子兰，各种各样的。她每天都要给花浇水，修剪枝叶，有时候还会对着花说话。

小王好奇地问：“张姐，你跟花说什么呢？”

张姐头也不抬，说：“没什么，就问问它们，今天心情好不好。”

小王觉得有点好笑，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想，花能回答什么呢？

老李的档案整理工作做得很快。他把一堆一堆的文件，按照时间顺序，整齐地码放在架子上。他发现，有些档案，已经泛黄了，纸张也变得很脆，轻轻一碰就碎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破损的档案，用透明胶带粘好。他想，也许，这些档案里的故事，也快要被时间抹平了。

有一天，小王看到老李在档案室里，对着一堆文件发呆。他走过去，问：“李工，你在看什么呢？”

老李抬起头，笑了笑，说：“看看这些过去的辉煌。”

他指着一份文件，上面写着一个项目名称。那个项目，是他以前负责的，曾经风光无限。

小王看了看文件，没说话。他知道，有些辉煌，就像花开一样，短暂而美丽。而有些档案，就像冬天的树，光秃秃地，却依然默默地站立着。

张姐的花，开得越来越茂盛。她每天都把它们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她觉得，这些花，是她生活里的一点色彩。

有一天，小王看到张姐在给一盆仙人掌浇水。仙人掌的身上，长满了刺，看起来很不好惹。

小王问：“张姐，你为什么喜欢养仙人掌呢？”

张姐笑了笑，说：“它们很坚强，能适应各种环境。”

小王看着仙人掌，想起了老李。他觉得，也许，每个人都像一棵植物，在不同的地方，努力地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