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爱收集茶叶。不是什么名贵龙井，就是各种打折促销的袋泡茶。办公室里，他永远摆着一排，从左到右，按照购买日期排列。新买的，必须放在最左边。 有一天，新来的小王好奇地问：“李师傅，您这茶叶…都喝完吗？”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整理着一包红茶：“喝不完啊。喝完了，还怎么证明我努力工作，生活充实？” 小王愣了一下，没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王看到老李又在研究一包新的花草茶，包装上写着“舒缓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上，是那种颜色很特别的灰蓝色，像阴天傍晚的海。 他抬头看了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飞机。 “好看吗？”她问。 “嗯。” 他头也不抬。 沉默了一会儿，她指着飞机上的一个零件，“这个小螺旋桨，是不是装反了？” 他放下工具，仔细看了看，然后又拿起包，在灯光下比划了几下。“颜色挺好看的。” 她没说话，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里面有一本新的食谱，封面是精致的甜点照片。 “想学做蛋糕？”他问。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一盘，手里捏着几个皱巴巴的纸币。 “王老头，你这棋艺是祖传的吧？”老李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 王老头正忙着收钱，头也不抬：“祖传？我儿子教我的，他学的是网课。” 老李把钱递过去，又抽出一张，犹豫了一下，塞回了口袋。“网课啊…现在年轻人的玩意儿。” 隔壁张大爷凑过来，慢悠悠地问：“老李，又输了？” 老李叹了口气：“输了。他说他看的教程里，开局三步定乾坤，我跟他走几步就乱

老李在公园里遛鸟，遇到王大妈。 “呦，老李，你这鸟儿养得真好，羽毛油光锃亮。”王大妈凑近看。 老李点点头：“还行，每天早起给他梳毛。” “早起？你可真是舍得！我早上得睡到九点呢。”王大妈摇摇头。 “我得起早，不然它不唱。”老李指着笼子里的鸟。 “不唱？花钱买个不唱的鸟，你这钱花得，真…特别。”王大妈顿了顿，又说，“我养的鹦鹉，可会说话了，学我骂人的话，特别像模像样。” 老李笑了：“鹦鹉学舌，你骂得

他翻了个身，枕头底下塞了半根香蕉。 “干嘛呢？”我问。 “记性不好，怕忘了明天要交的报告。”他说，语气平淡。 “香蕉？” “嗯。我老板昨天开会的时候，特别强调，‘这件事，黄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继续说：“我琢磨了半天，‘黄了’是不是指香蕉。” “或许是。”我说。 他闭上眼睛，又翻了个身，把香蕉压扁了。 “那…明天我直接拿个压扁的香蕉交上去，行不行？” 我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呢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状况，回来的时候闷闷不乐。我给他倒了杯茶。 “怎么了？”我问。 他叹了口气，指着茶杯说：“你看这茶，一开始倒进去是热水，现在凉了，颜色也淡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单位里也是这样，刚来的时候热情高涨，觉得能改变世界。现在呢？就跟这杯凉茶一样。”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茶杯。 “不过，”老李突然笑了笑，“至少这杯茶还能喝。而且，放点糖，也挺好。” 他起身，走到阳台，指着楼下正在浇花

她把新买的围巾递给他，说是限量版，全球只有一百条。 他接过围巾，看了看标签，问：“一百条？你确定不是一百块？”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围巾从他手里拿回来，重新围在自己脖子上。 傍晚，他问她：“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她说：“随便。” 他走到冰箱前，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瓶番茄酱。 他说：“随便，是随便吃番茄酱？”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昨天偷偷吃掉我的蛋糕？” 他想起昨天，的确

她把新买的空气炸锅放在厨房台面上，锃亮的反光像一面小镜子。 他走过来，看了两眼，说：“这东西挺好，以后咱们可以不用炒菜了。” 她没说话，默默地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冷冻的炸鸡翅。 他顿了顿，又说：“对，不用炒菜，直接炸。” 她打开空气炸锅，把鸡翅塞进去，然后开始刷手机。 半小时后，鸡翅被拿出来，外表酥脆，内部还是冰的。 他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嚼了嚼。“嗯，很健康。”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空气炸锅上的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隔壁李婶问他：“王师傅，您这花养得真好，有什么秘诀？” 老王指了指自己房间里堆着的各种说明书：“秘诀就是…认真研究说明书。” 李婶看了看他那几盆花，又看了看老王房间里塞满的各种电器说明书，默默地走开了。 第二天，李婶也开始认真研究家里的洗衣机说明书了。 她家的洗衣机从此再也没洗过衣服，只是静静地立在角落里，像一件艺术品。

老王在公园练太极，遇到隔壁新搬来的李先生。李先生穿着崭新的运动服，动作很大，看得老王有些不自在。 “您这动作…挺舒展的。”老王说。 李先生停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是啊，我每天早上都要练一个小时，感觉浑身充满力量。我听人说，力量是改变命运的关键。” 老王笑了笑，继续慢悠悠地推着手：“是吗？我这辈子也没怎么使过力气，倒是命…挺习惯的。” 李先生有点不解：“习惯？您是说，命运是习惯？” 老王也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