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攒了很久的零花钱，走到玩具店门口，盯着橱窗里一辆红色的赛车。那赛车比他手掌还大，油漆闪亮，轮子像黑曜石。 店里的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叔叔，正在擦拭柜台。小男孩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 “叔叔，这辆车多少钱？” 老板头也不抬：“三十块。” 小男孩掏出兜里的钱，数了数，只有二十七块。他把钱递给老板，说：“叔叔，还差三块。” 老板接过钱，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小男孩，问：“你打算怎么补齐？” 小男孩挠

小明考试考了倒数第一，回家路上遇到邻居王叔叔。 王叔叔问：“小明，这次考试怎么样啊？” 小明挠挠头：“挺有意思的，王叔叔。” 王叔叔笑：“哪里有意思？” 小明认真地说：“题目都写满了，就是我的答案跟他们不一样。” 王叔叔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小明又遇到班长李丽。 李丽问：“小明，考得不好吧？” 小明耸耸肩：“还行，我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了。” 李丽疑惑：“可能性？什么意思？” 小明解释：

小明考试交了白卷，老师没说什么，只问他：“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喜欢收集邮票？” 小明抬头，认真地说：“是的，老师。我收集了所有国家的，还收集了不同年份的。” 老师点点头：“那很好。空白的邮票，也是邮票。” 隔壁班的李老师走过来，凑耳朵听了一句：“他妈的，这孩子是想用空白的邮票来抵消他没写答案的罪过吗？” 小明继续盯着自己的试卷，仿佛上面真的贴满了稀有的空白邮票。 操场上，几个孩子正在玩丢沙包。沙包落在

老李在单位食堂点了份炒时蔬，等了很久才上来。盘子里除了几根蔫巴巴的油麦菜，还漂浮着几块肉片，肉质灰白，像是很久以前的库存。 他对服务员说：“这…这肉，是不是放了很久啊？” 服务员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餐具：“阿姨，您看这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多好。” 老李没再说什么，默默地把肉片拨到盘子边缘，然后用油麦菜卷起来吃。 隔壁桌的王工程师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也开始把自己的盘子里那几块疑似鸡肉

老李家的猫，最近特别喜欢盯着墙角发呆。不是那种睡觉前的犯困，是那种目不转睛，仿佛墙角藏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小孙问老李：“爷爷，猫在看啥呢？” 老李嘬了一口茶：“它在研究，为什么它明明能跳上桌子，却总要绕个圈子上去。” 小孙歪着头：“可它直接跳不就完了？” 老李没说话，只是看着猫，猫依然盯着墙角，然后，它绕了个圈，跳上了桌子，又绕了个圈，跳了下来。 隔壁王婶家的鹦鹉，学会了说人话，但只会重复别人最后

小明每天放学回家，都会先看看妈妈的表情。妈妈的表情就像天气预报，晴天是妈妈今天心情好，阴天是妈妈有点不高兴，下雨天……那就别说话了。 这天放学，小明远远就看见妈妈在厨房忙碌，脸上是那种罕见的晴朗。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看见妈妈正在给一只小蚂蚁做手术。 “妈妈，你在干什么？”小明问。 妈妈头也不抬：“这只小蚂蚁被邻居家的猫咪踩了一脚，腿断了。我正在给它接骨呢。” 小明惊讶地看着妈妈用牙签和胶带给小蚂蚁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颜色是那种特别鲜亮的橘色。 他抬头看了眼，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模型。 “怎么样？” 她问。 “嗯，挺……醒目的。” 他说，眼睛没离开模型零件。 “是啊，就是想买个能让人一眼就看到的。” 他手指捻着一个细小的齿轮。“你以前不是说喜欢低调的吗？” “低调了两年，感觉有点……消失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流。 他把齿轮嵌入模型，然后又取出一个。 “消失了也好，至少不会被撞到。”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床单的边缘。 “想什么呢？” 我问。 “没什么，” 他说，“只是觉得自己像个… 电池。” 我没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每天被各种事情充电，然后… 消耗。消耗完了，还得再充电。循环往复。” 他继续说道，声音很轻。 我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本旧杂志，开始翻页。杂志是关于观赏鱼的，里面五颜六色的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 “你知道吗，锦鲤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 我

周六早上，林晓和李明在厨房。林晓在切菜，李明在翻看报纸。 “你今天打算做什么？”李明问，眼睛没离开报纸。 “整理储物间。”林晓说，把切好的洋葱放进碗里。 李明翻过一页，“储物间？你已经整理过三次了。” “嗯。”林晓应了一声，继续切菜。 “有什么东西特别想找吗？” “没有。” 李明放下报纸，走到储物间门口，探头看了看。里面堆满了各种东西，有旧的旅行箱，过季的衣服，还有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你是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能说人话。不是那种学人说话，是真能理解语境，并且带着一种……不屑。 他邻居李婶儿，每天早上都要在楼下广场跳广场舞，音响开到震天响。老王忍了很久，终于有一天对着鹦鹉说：“你说说，这李婶儿，每天都扰民，真是不讲理。” 鹦鹉歪着头，学着李婶儿那种尖锐的嗓音说：“哎呀，老王哥，您这话说的，我这广场舞是为了身体好，您是嫌我活得太长了？” 老王愣住了，半天才说：“你……你这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