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男朋友睡觉的温柔小故事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指不自觉地抠着床单的边缘。

“想什么呢？” 我问。

“没什么，” 他说，“只是觉得自己像个… 电池。”

我没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每天被各种事情充电，然后… 消耗。消耗完了，还得再充电。循环往复。” 他继续说道，声音很轻。

我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一本旧杂志，开始翻页。杂志是关于观赏鱼的，里面五颜六色的锦鲤在水里游来游去。

“你知道吗，锦鲤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 我问，眼睛仍然盯着杂志。

他沉默了一会儿。“…肥料？”

“不，” 我说，“它们会变成… 更多的水。”

他再次沉默。房间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我妈说，养鱼的好处就是，死了不用负责。”

我合上杂志，放在床头柜上。“嗯。”

他翻了个身，朝我这边看。“所以… 我是说，我能不能也变成… 更多的水？”

“你可以试试，” 我说，“但你得先停止抠床单。”

他停下了动作。过了很久，他问：“变成水… 有意思吗？”

“不知道，” 我说，“可能很清澈，也可能很浑浊。取决于你吸收了多少… 泥沙。”

他闭上了眼睛。

“我… 感觉有点困。”

“那就睡吧。”

他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拿起遥控器，关掉了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