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养了一只骆驼，说是祖传的，脾气古怪。别人家养的牲口，见了主人就亲昵，老李这骆驼，永远背对着他。 村里人问：“老李啊，你这骆驼，怎么总背对着你？” 老李叹口气：“它啊，就认一个方向。年轻的时候，它爹被别人骗走了，一直往东走了，走丢了。它爹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 “然后它就认定，我站在它爹走丢的方向。每天背对着我，好像是，要替它爹继续走。” “可它爹走了啊。” 老李沉默半天，搓搓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煎饼摊买早餐，每天都点一样的：不加鸡蛋的煎饼，多放葱花。 摊主王师傅记住了他，每次看到老李走近，就提前问：“还是老规矩？” 老李总是点点头。 有一天，王师傅突然问：“李师傅，您这…不加鸡蛋，只加葱？” 老李抬头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摊上的鸡蛋，说：“鸡蛋贵啊。” 王师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继续摊煎饼。 隔壁张大爷也买煎饼，他每次都点加双份鸡蛋的，还要求多放肉松。 张大爷经常跟老李搭话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看别人跳。每天下午，他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杯茶，表情严肃。 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每天都盯着人家跳，是想学吗？” 老李摇摇头，慢悠悠地说：“学？我年轻时候立过一个誓言，绝不主动参与集体活动。” 王大妈愣了一下：“这…这也太可笑了。可笑的誓言？” 老李抿了口茶：“年轻时候单位组织郊游，我被安排负责买零食。结果买多了，剩下很多。领导批评我浪费，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绿得发亮，嗓门却像个拖拉机启动前。隔壁王大婶养的猫，灰不溜秋，安静得像个雕塑。 每天早上，老李家的鹦鹉就开始“哇——哇——哇——”地叫，震得王大婶的猫连尾巴都不敢摇一下。 “这鹦鹉啊，”老李跟邻居张师傅抱怨，“每天就知道叫，一点用也没有。我教它学人话，它学不会，只会吵。” 张师傅嘬着牙：“你这鹦鹉啊，就是个喇叭。喊得震天响，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王大婶家的猫，偶尔会在阳光下伸个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人是隔壁楼新搬来的王工程师。王工程师总是慢条斯理，每一步都思考很久，然后走一步看似无关紧要的棋。 “王工，你这步棋…好像没啥用啊。” 老李忍不住问。 王工程师抬起头，淡淡地说：“有用啊，这步棋是为了让对方觉得我下一步要走这个。” 他指了指棋盘上另一个位置。 老李看着那个位置，又看了看王工程师，没说话，照常走了自己的棋。 几步之后，老李的马被吃掉了。 “王工，你…你真的走了

老李每天早上六点准时去公园练太极。不是为了身体，是为了等王大爷。王大爷每天七点会带着一只鹦鹉来，那鹦鹉特别会模仿人说话。 老李练习一套拳法，眼睛余光总瞟向公园门口。等了三年，王大爷的鹦鹉学会了“买菜”、“遛狗”、“早啊”之外，再也没学会别的。 邻居王婶问：“老李，你天天早起，就为了听那鹦鹉叫几声？” 老李搓了搓手：“它叫得不好，我琢磨着，是不是我太急了。” 有一天，老李没去公园。他坐在自家阳台上，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鸟。不是观赏的鹦鹉，也不是鸣叫的黄鹂，是麻雀。他每天清晨起来，往阳台上撒一把小米，然后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 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你每天就盯着那些麻雀看啊？” 老李点点头，说：“嗯，它们吵吵闹闹的，挺热闹。” 王大妈又问：“可它们又不跟你说话啊。” 老李笑了笑，说：“它们说话，我听不懂而已。” 后来，王大妈发现老李往小米里掺了点辣椒粉。 “老李，你这…它们吃辣会难受的。”

老李在小区广场上练太极，动作慢吞吞的，像生了锈的机器。旁边年轻媳妇儿带着孩子，孩子拿着个冰淇淋，时不时舔一口，然后指着老李笑。 媳妇儿轻声说：“别笑了，那是锻炼身体呢。” 孩子继续指：“他跟树懒一样！” 老李听见了，没停下来，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仿佛更慢了。 隔壁王大爷凑过来，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老李啊，你这练得，真像个慢动作电影。” 老李回答：“电影里至少有剧情。” 王大爷笑了笑，指着孩子：

老李在公园里练字，一笔一划，特别慢。旁边王大爷凑过来，看了半天，说：“你这字啊，像极了我小时候写的，一个撇一个捺，费劲巴拉。” 老李头都没抬：“那是你小时候没耐心，没坚持。” 王大爷笑了笑：“坚持？我小时候练字，老师说我笔画要舒展，像柳枝微风摇曳。我琢磨半天，结果写出来的字，跟柳枝被雷劈了似的。” 老李继续写，墨迹晕开了一点。他说：“你那是没领悟到精髓，书法在于意境。” 王大爷指着老李的字：“你这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准时占领C位。他跳得特别投入，动作幅度很大，旁边的李阿姨实在忍不住了，轻声说：“老王，你这胳膊挥得，像是在指挥交通呢。” 老王头也不回，继续摆动着手臂：“指挥交通？这叫领舞！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引领方向！” 隔壁张大爷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袋刚买的韭菜：“引领方向？我看你这是在挥舞韭菜，准备把广场变成菜市场。” 老王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张大爷手里的韭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