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他每天下午准时坐在广场边缘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袋瓜子，眼睛不眨地盯着跳舞的大妈们。 “老李，你天天来看，是不是也想跳啊？” 王大妈问。 老李摇摇头，慢吞吞地剥着瓜子：“不是，我研究她们的组织结构。” 王大妈愣了一下：“组织…结构？” “嗯。”老李点点头，“你看，谁是核心人物，谁是边缘人物，谁负责纠正动作，谁负责喊‘123’，谁负责在旁边比划，谁负责偷

老李在公园练太极，一练就是几十年。动作规规矩矩，像模像样，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邻居王大妈凑过来，问：“老李，你这太极练得挺好，就是总瞧着…缺了点劲儿。” 老李停下，擦了擦汗：“劲儿？我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练，晚上八点还练，劲儿能缺吗？” 王大妈摇摇头：“不是那个劲儿。你看看那边小张，他练得乱七八糟，左手打右手，歪歪扭扭，可观众比你多多了。” 老李顺着王大妈指的方向看去。小张确实练得不像样，但围观的人不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 “将军。”老李落子。 年轻人抬起头，哦了一声，也没看棋盘，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滑动。“嗯，知道了。” 老李又走了一步。“吃你的马。” 年轻人仍然盯着手机，嘴里含糊地应了声：“行。” 就这样，老李一步一步走，年轻人也时不时“嗯”一声，或者“知道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李赢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小伙子，你好像根本没看棋盘？” 年轻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龟。隔壁王大爷看他每天蹲在阳台喂龟，就好奇地问：“老李，养龟有啥意思？就搁那儿慢悠悠的。”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往龟缸里丢菜叶：“你问我啥意思？我问你，你每天遛弯儿有啥意思？” 王大爷一愣：“遛弯儿？那…那活动活动筋骨，呼吸新鲜空气啊。” 老李放下菜叶，慢吞吞地说：“龟也活动筋骨，也呼吸空气。不过它活动得慢，呼吸得也慢，所以…我看着它，就觉得时间也慢下来了。” 王大爷挠挠头：“你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名的爱收集古董。不是那种价值连城的，就是些瓷器碎片，缺胳膊少腿的泥人，或者锈迹斑斑的铁盒子。办公室角落堆满了，挡住了半个走廊。 新来的小王不理解，有一天忍不住问：“李叔，这些东西，您都用得到吗？”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擦拭一个缺了半边的茶壶：“用得到？用得到什么？这些是……历史的重量。” 小王点点头，没说话。过了几天，他看到老李又淘来了一个缺了底的瓷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破纸箱里。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输了几局后，老李叹了口气，说：“这年头啊，年轻人的反应就是快。” 年轻人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落子。 老李又输了一局，这次他盯着棋盘看了半天，指着一个位置说：“这步棋，如果我走了，你肯定要吃掉我的马。” 年轻人依旧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棋子移到别处。 老李愣住了，然后重新审视棋盘，发现自己原本计划好的攻势，已经被年轻人巧妙地化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茶杯喝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各种花争奇斗艳，只有一种花，总是蔫头耷脑的，怎么也养不好。 邻居王大妈见了，问：“老李啊，这花怎么回事？别的都挺好，就它不行？” 老李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我给它最好的土，最好的肥料，每天浇水，还经常跟它说话。” 王大妈凑近了看，指着那花：“你跟它说什么了？” 老李挠挠头：“我说，你看看你周围，多好的环境，多有活力的伙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王大妈沉默了一会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输了三局。每次输，他都把棋子重新摆好，仿佛这样就能改写结局。对面的年轻人，只是默默地看着，很少说话。 第四局，老李又输了。这次，他没有立刻重新摆棋，而是盯着棋盘看了很久，然后起身，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年轻人收拾着棋子，问：“不下了？” 老李摇摇头，说：“这棋，摆来摆去，还是那几颗子。” 公园里卖糖葫芦的老头，一边串着山楂，一边看着他们。他把一串糖葫芦递给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数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一直没放下。 老李走了一步炮，年轻人眼睛都没抬，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 “将军。”老李平静地说。 年轻人抬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然后漫不经心地说：“哦，将军啊。我回你。” 老李没说话，又走了一步马，堵住对方的老将。 年轻人这次终于放下手机，皱着眉头盯着棋盘。“这…这怎么走？” 老李指了指棋盘：“你看看，对方的兵已经快要走到你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一局，没说话，默默地把棋子收起来。 对面老王收拾东西，瞥了他一眼：“今天气不气？” 老李摇摇头：“也就那样。” 老王指了指摊子旁边的塑料凳：“新买的，坐着试试。” 老李看了看，没坐，走到旁边花坛边，蹲下来，盯着一朵蔫了的月季。 “这花，是不是该浇水了？”他问。 老王没回头：“物业管着呢，他们知道。” 老李继续盯着花：“他们知道，他们就浇吗？”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把塑料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