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具体什么事，大家也没太往心里去。就是那种，原本挺顺的螺丝，突然拧歪了，感觉总是不对劲。 他每天都板着脸，跟背了半吊子债似的。中午吃饭，别人聊聊周末打算，他只低头扒饭。 有一天，小赵忍不住了，凑过去问：“李哥，最近怎么了？看您这脸色，跟欠了银行几百万似的。” 老李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橘子：“这橘子，看着挺好，结果切开全是籽，一点肉都没有。你说气不气？” 小赵愣了一下，笑了：“

李叔最近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刨来的野菊花，或者菜市场两块钱一盆的月季。他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对着花浇水、施肥、修剪枝叶。 邻居王婶儿好奇地问：“李叔，您这花养得挺好啊，可费心了。” 李叔放下水壶，擦擦手，说：“费心是有的，可比费心的人强多了。” 王婶儿愣了一下，没说话。 李叔又浇了几盆花，继续说：“花啊，你给它阳光，它就开花。你给它水，它就长得更绿。你跟它说句话，它也不会顶嘴。

老李在小区门口摆摊卖袜子，不是那种五花八门的，就卖一种，纯棉的，灰色的，一双十块钱。他摊子上的牌子写着：“脚丫子救星”。 隔壁卖水果的王大妈觉得好笑，总爱逗他。“老李啊，你这袜子，跟你的脸一样，都灰扑扑的。” 老李头也不抬，继续整理袜子。“王大妈，您这水果，颜色是鲜亮，可保质期短，容易烂。我这袜子，耐用。” 王大妈撇撇嘴：“耐用？谁要穿你这袜子啊？现在都讲究品牌，讲究时尚。” 老李慢悠悠地说：“品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局的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带着金链子。 年轻人走了一步，得意地笑了：“李叔，这步棋，您破不了。” 老李眯着眼，没说话，挪动了一个兵。年轻人愣了一下，又走了一步。 “李叔，还是破不了吧？”年轻人语气更张扬了。 老李又挪动了一个兵。年轻人开始皱眉，抓着头发。 “这…这怎么可能？” 老李慢慢地说：“你觉得我看不懂你的棋，还是看不懂你着急的样子？” 年轻人脸色涨红，突然起身，把棋盘一

老李在单位干了三十年，退休那天，单位组织了个小型的欢送会。他领了点东西，大家伙儿说了些客套话，他听着，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老伴儿在家烧了几个菜，问他：“今天怎么样？” 老李放下手里的礼品袋，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还行。” 老伴儿又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说：“说了些……‘组织上很感谢你三十年的奉献’，‘希望你身体健康’，还有‘以后常回来看看’。” 老伴儿没说话，给他倒了杯茶

老李头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老李头输了几局，有些不服气，嘟囔着：“这年轻人，真是胸有成竹啊，比我年轻时候还算计。” 旁边的老王听见了，慢悠悠地说：“你啊，就是个‘画蛇添足’的典型。明明输了，还非要找个理由，说对方算计，跟‘叶公好龙’似的，看着别人好，自己却没那个能耐。” 老李头瞪了他一眼：“我哪里‘叶公好龙’了？” 老王笑了笑，指着棋盘说：“你瞧瞧，明明赢不了，还‘东施效颦’，学

老李退休后，每天去公园广场舞。他跳得并不好，总是慢半拍，动作僵硬。别人在欢快地摆动胳膊，他却像在做广播体操。 广场舞领队是王阿姨，一个热情洋溢、嗓门很大的女人。她曾经试图纠正老李的动作，但老李总是用一个固定的表情看着她，一种面无表情的木讷不笑。 “李叔，胳膊再抬高一点！要放松，放松！”王阿姨带着笑容说。 老李微微动了动胳膊，幅度依旧很小，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面无表情。 后来，王阿姨不再纠正他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他跳得特别投入，动作幅度很大，但怎么也跟不上节奏。每次伴奏到高潮，他都像是被电击了一样，身体僵硬，然后开始一种……抽搐式的摇摆。 邻居王大妈看着，慢悠悠地整理着头顶的绢花。“老李这跳的，像是在赶蚊子。” 另一个大妈接话：“可不是嘛，一抖一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老李听到了，没停，继续努力地扭动。他觉得自己跳得很好，至少感受到了音乐的律动。只是，他的律动和别人不太一样。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他每天下午准时坐在公园长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目不转睛地盯着跳舞的大妈们。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量子力学。 隔壁王大爷忍不住问：“老李，你这是…在欣赏？” 老李摇摇头，慢悠悠地说：“欣赏？我是在研究她们的社交结构。你看，领舞的大妈，永远是第一个出错，但永远第一个指责别人。” 王大爷挠挠头：“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老李抿了口茶：“这说明，权力越大，容错率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兰花，翠绿的叶子，开着几朵淡紫色的花。每天早上，他都要对着兰花说：“你看看，这日子，是不是比在山里强？” 隔壁的王大妈，养了一只鹦鹉，教它学人话。鹦鹉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谁是好人？” 老李的儿子小李，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他每天加班到深夜，回来只说：“bug太多了。” 一天，王大妈带着鹦鹉路过老李的摊位，鹦鹉突然叫道：“谁是好人？”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对着兰花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