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门口的茶水间，盯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新来的小赵凑过来，问：“李叔，您看什么呢？” 老李没抬头：“看茶叶沉淀。” 小赵点点头，也盯着自己的杯子：“我这杯好像一直漂着。” 老李轻轻叹了口气，说：“那是你杯子太干净了。” 小赵愣了一下：“干净不好吗？” 老李摇摇头，指了指茶水间的公告栏，上面贴着一张通知，写着“鼓励创新，容错纠错”。 小赵顺着老李的目光看去，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杯子里漂浮的茶叶。

老李在茶馆里摆弄着他的围棋，棋盘上黑白分明，却始终停留在开局阶段。对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拿着手机不时抬头看一眼，又迅速低头。 “李先生，您这棋，想好了吗？”年轻人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老李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想好了，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撑到我想完。” 年轻人笑了笑，没说话，继续低头看手机。茶馆里人来人往，有人谈论房价，有人抱怨天气，有人只是安静地喝茶。 隔壁桌的王师傅，以修补古董为生

老李在单位认了个年轻的“干儿子”，给各种好处。单位里人都知道，背地里叫他“李总管家”。 这“干儿子”是个人精，起初还挺客气，后来胆子大了。一次，老李让他跑腿买份文件，结果“干儿子”回来，文件是有了，还附带了一张超市的购物清单。 老李接过清单，上面写着：牛奶两盒，面包一个，香蕉六根，还有…一包进口巧克力。 “这是？”老李问。 “哎，跑腿太累了，需要补充能量嘛。”“干儿子”理所当然地说，“您看，这巧克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煎饼摊买早餐。摊主是个年轻姑娘，手法利索，一边摊着一边听着耳机里的歌。 “来一个加蛋的。”老李说。 姑娘头也不抬，动作没停。“加不加辣？” “不加。” 煎饼摊旁边，王大妈正拿着一根油条，对着空气比划着。“你说这年轻人啊，真是… 哎，算了算了。” 老李接过煎饼，付了钱。姑娘依旧没看他，只是把耳机音量调小了些，仿佛怕吵到别人。 “王大妈，你比划啥呢？”老李问。 王大妈叹了口气。“比划着

老李头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穿着体面、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老李头输了三局，每一局都是“笑不出来”的局面，对方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是预料之中。 “您这棋，真是…精妙。”老李头搓着手，声音有些干涩。 对方微微一笑，没说话，只是又落下一个子。 旁边一位老头凑过来说：“老李，你这招啊，就是‘笑不出来’，看似占便宜，实则落后。” 老李头摆摆手，说：“我就是喜欢这种‘笑不出来’的感觉，输了也有滋味。”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包油条，热乎乎的，他吹吹气，准备咬一大口。 “老李，” 隔壁王师傅凑过来，“你这油条，是新买的牌子？” 老李含糊地应了一声：“嗯，说是用的是什么‘无添加’面粉。” 王师傅点点头：“无添加是好，可这油条，怎么看像…像你家那只猫甩了几圈？” 老李愣住了，仔细看了看油条，确实，油条的形状，扭扭曲曲，还带着几根细细的毛。 他默默地把油条放回塑料袋里。 “是不是觉得不好吃？” 王师傅问。

老李在单位门口遇到了王经理，王经理脸上挂着那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 “王经理，您这是…？”老李问。 王经理搓了搓手，看了看天空。“没什么，就是…昨天开会，周总说了个笑话，关于成本控制的。” “哦？” “他说，‘我们公司现在就像一艘船，漏水了。’” 王经理顿了顿，声音有些低，“然后…然后他说，‘最好的办法，不是堵住窟窿，而是把水抽出去。’”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抽出去？” “嗯。他说，堵窟窿太麻烦

老李在单位新添了个助理，小张。小张每天板着脸，一丝不苟地整理文件，效率极高，但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一天，老李让他订一份报告。小张立刻行动，半小时后拿来报告，打印得整整齐齐，装订也一丝不苟。老李翻看几页，发现报告内容完全正确，但字体大小统一为八号，排版也极其紧凑，几乎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小张啊，”老李放下报告，轻声问，“你这字体……是不是有点小了？” 小张抬头，面无表情地说：“李总，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小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特别便宜的，但也不是什么名牌，就那种…看着凑合的。隔壁王师傅卖烤地瓜，热气腾腾，香味儿老远就飘过来了。 “李叔，今天生意怎么样？”王师傅一边往袋子里装地瓜，一边问。 老李头抬起来，看了看摊子上寥寥无几的恐龙和变形金刚：“还行，有人问问，没几个买的。” 王师傅笑了笑：“这年头，谁还买这些啊。不如你卖地瓜，冬天里热乎乎的，卖得特别好。” 老李摇摇头：“我不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份煎饼，边走边吃。对面新开了一家咖啡馆，门口摆着几盆绿萝，显得格格不入。 他看到王经理从咖啡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表情有些僵硬。 “王经理早。”老李打了个招呼。 王经理勉强笑了笑：“李师傅早。尝尝这个，新口味，叫‘森林的呼吸’。” 他把纸杯递了过去。 老李看了看，里面是绿色的液体，上面漂浮着几片薄荷叶。“谢谢。” 他没接，继续吃着煎饼。 “不习惯？” 王经理问。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