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小区门口的棋盘旁，又和王大爷对弈。棋盘上黑白子错落，像极了他们俩的头发。 “老李，你这步棋，有点像我儿子啊。”王大爷眯着眼睛说。 老李没抬头：“怎么像？” “总是想着占便宜，结果把自己给困住了。”王大爷轻轻一挥，吃掉老李一个子。 老李放下棋子，叹了口气：“现在年轻人啊，都盯着短平快。你儿子跟你一样，觉得人生就是一场赌局，赢了就乐呵，输了就抱怨牌不好。” 王大爷笑了笑：“我儿子说，这年头不赌一

周末，他盯着鱼缸看了半天。 “你又在研究金鱼了？”我问。 “它们每天绕着那个小城堡转，一圈又一圈。”他说，声音很平静。 “嗯，挺好的，挺悠闲的。” “你说，它们是不是觉得，绕完城堡就完成了人生目标？” 我没说话，继续看手机。 “或者，它们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目标，只是…绕。” 他转过头，看着我：“你说，人是不是也差不多？” 我放下手机，指了指桌上堆着的快递单：“至少我绕的是退货流程。” 他笑了笑，又转

他新买了一个智能音箱，每天对着它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音箱总是准确地回答：“晴，气温28度。” 我问：“你每天问它干嘛？窗外不是一直下雨吗？” 他盯着音箱，说：“它说晴，我就觉得好像是它在鼓励我。” 后来，他开始问：“我今天运气怎么样？” 音箱依旧平静地回答：“晴，气温28度。” 我看着他，他看着窗外的雨，又看了看音箱。 他叹了口气，说：“你说，它是不是觉得我傻？” 我没说话，只是把咖啡递给他

周五下午五点半，办公室里开始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李薇盯着电脑屏幕上一个表格，表格里是下周会议的议程，密密麻麻的都是“讨论”、“评估”、“优化”。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张强，张强正对着一个空文件夹发呆，时不时叹口气。李薇记得，上周他兴致勃勃地宣布要用“敏捷方法论”改造团队流程。 “怎么样，张经理，敏捷？”李薇问。 张强揉了揉太阳穴。“敏捷…是敏捷，只是…我们讨论了三个小时，结论是需要讨论更多才能确定

老李家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不是那种学人说话，是那种，你跟它说啥，它都能往回怼，而且总带着点儿……嗯，评论意味。 老李的儿子，小李，在公司被领导批了一顿，回来闷闷不乐。他对着鹦鹉说：“你说我这工作，是不是没啥前途啊？” 鹦鹉歪着头，学着老李的口气说：“前途？你这每天盯着屏幕，跟电脑谈恋爱，前途大概也就跟屏幕一样平平的。” 小李更不高兴了：“你懂啥，我这是努力工作！” 鹦鹉慢悠悠地梳理羽毛：“努

老李最近迷上了养龟，每天对着龟壳发呆。媳妇儿看不惯了，问：“你瞅啥呢？瞅这么入神。” 老李头也不抬：“我在研究‘龟速’啊。这龟啊，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绝对是‘稳健型’人才。” 媳妇儿嗤笑一声：“‘龟速’？你这是给自己找借口吧？工作上拖拖拉拉，媳妇儿催了八百遍，才说‘正在处理’，还‘稳健型’呢？” 老李放下放大镜，慢悠悠地说：“这不一样啊。龟是天性如此，我这是……策略。”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说：“

周五晚上，他把新写的rap发到朋友圈，标题是《我的女王陛下》。 我翻了翻，歌词里全是“钻石”、“城堡”、“专属机长”之类的，最后一句是“为你，我愿倾家荡产”。 他兴致勃勃地问：“怎么样？够不够诚意？” 我指了指桌上堆成山的快递箱子：“你这周买的乐高城堡，够不够诚意？” 他愣了一下，说：“那不一样，城堡是给自己玩的。” 我没说话，默默打开了淘宝购物车，里面躺着一个限量版的手办，价值不菲。 他似乎明白

她把一盆仙人掌搬进卧室，他说：“你喜欢带刺的东西？” 她说：“不是，我喜欢你每次想靠近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喜欢我吗？” 她说：“喜欢，就像喜欢吃榴莲，闻着臭，吃着香，吃完还得关着门。” 他去买了一双拖鞋，款式特别像她小时候穿的，问她：“像吗？” 她说：“有点儿，你干嘛？” 他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小时候肯定很乖。” 她说：“乖？我小时候可淘气了，爬树打架样样精通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晨六点准时占领C位，动作幅度极大，仿佛在指挥交响乐团。 邻居王大妈凑过来，小声说：“李师傅，您这动作…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 老李头头是道：“用力？必须用力！年轻时候干活不出力，现在退休了不活动，身体要生锈的！” 王大妈看了看他上下飞舞的胳膊腿，又看了看周围跳得文文静静的大妈们，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挪到队伍的后排。 第二天，王大妈也开始跟着老李一起挥舞，只是幅度比老李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上的花，品种繁多，但总是长得不太对劲。月季开出来像蒲公英，君子兰开出来像蒜苗。 邻居老李忍不住问：“老王，你这花…是咋回事啊？” 老王摆摆手：“没事儿，我琢磨着，花跟人一样，得有点个性。” 老李又问：“可你这花，个性太大了点儿吧？” 老王叹了口气，指着一盆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说：“你看这盆，我给它读了好多诗，结果它非但不开红花，还把自己变成了白菜。” 老李看着那盆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