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常见的月季、三角梅。他每天对着花枝招展，比对着邻居家的，琢磨着谁的开得更“有意思”。 邻居老李也养花，但老李更喜欢研究肥料。各种氮磷钾，各种有机无机，他把自家阳台搞得像个小型化工厂。老王偶尔过去，看着老李拿着试管，一本正经地往花盆里滴什么，忍不住问：“李师傅，这玩意儿有用吗？” 老李头也不抬：“有用，必须有用。你看，这花长得多精神！” 老王看了看，老

老王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不是跳舞本身，是观察。 他总说：“这群人，没事儿往外凑，跳得也不咋地，非得大声嚷嚷着‘一二三！’，好像不数数，动作就乱了似的。” 邻居李婶问：“你干嘛总盯着人家？” 老王嘬一口茶：“我琢磨着，这人呐，活得就跟这广场舞似的。动作不整齐，声音不大，没人知道你活过。” 李婶没说话，继续给她孙子削苹果。 隔壁张大爷凑过来，小声说：“老王，你这话，有点儿像‘屁股决定脑袋’那意思。”

老王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新搬来的李教授。 “你这棋…有点意思。”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 老王笑了笑，没说话，继续落子。 “总是想着一步到位，是不是？好像觉得一步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老王抬头看了李教授一眼，又低头盯着棋盘。“快走吧，教授。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绕弯子。” 李教授轻咳一声。“可我总觉得，策略上要迂回，战术上要大胆。你这样…过于直接了。” 老王又落下一子。“直接，至少能让你知道输在哪里。”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棋风激进，每一步都力求速胜。老李慢条斯理，总是先喝口茶，再缓缓落子。 年轻人连赢了几局，得意洋洋。“李叔，您这棋，像您这人，都慢半拍。” 老李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花坛。“你看那朵月季，是不是比旁边的雏菊更漂亮？” 年轻人没明白，点头说：“是啊，月季颜色鲜艳，花朵也大。” 老李又指了指正在修剪花坛的园丁。“园丁为什么只修剪雏菊，却不碰月季？” 年轻人仔细看了

周五晚上，他把新买的跑步机搬进屋，吭哧吭哧地组装。我一边刷手机，一边问：“为了什么？” 他没抬头，拧着螺丝：“为了健康。”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刷。过了十分钟，他终于组装完毕，兴奋地跳了上去，慢跑了两圈，就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了。 “怎么样？”我问。 他擦了擦汗，说：“好像…有点儿累。” 我放下手机，指了指客厅角落堆着的各种健身器材：哑铃、瑜伽垫、拉力带，还有那个已经蒙尘的呼啦圈。“你还记得它们吗？”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带着耳机，时不时看看手机。 老李走了一步兵，年轻人头也不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 “将军。”老李轻声说。 年轻人依旧没反应，只是手指动得更快了。 老李又说了一遍：“将军。” 年轻人终于抬起头，摘下耳机，皱着眉头说：“啊？什么？” 老李指着棋盘：“将军了。你输了。” 年轻人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手机，嘟囔了一句：“我以为我在打游戏呢。” 老李默默地收

老李在菜市场买菜，隔壁摊位的老王正在跟人讲价。老李听见老王说：“这牤子方言，你听懂了没？人家说‘二斤青菜，三块钱’，听起来像‘二斤青菜，三块钱’，实际上是‘二斤青菜，四块钱’！” 买菜的人愣了一下，又问了一遍：“真的？怎么听起来一样？” 老王神秘一笑：“这你就不知道啦，牤子方言里，‘三’和‘四’的发音，有时候嘛，就特别…特别牤子。” 老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挑选着黄瓜。他想起昨天村委会开会，主任讲关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路边常见的月季，菊花，偶尔也淘点野花回来。邻居老王看他天天浇水施肥，好奇地问：“老李，你这花养得挺用心啊，图个啥？”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往花盆里浇水：“图个热闹。” 老王撇撇嘴：“热闹？花有什么热闹？” 老李放下水壶，擦了擦手，说：“你看，早上起来，它们都在那儿，静悄悄的。我浇水的时候，它们就好像…好像在等着。” 老王更不明白了：“等着什么？” 老李指着

老李养了一只鹦鹉，灰绿色的，羽毛有些旧了。他每天对着鹦鹉说话，什么都说，天气，菜价，街坊邻居的琐事。鹦鹉很少回应，只是偶尔歪着头。 有一天，老李正在给鹦鹉喂小米，隔壁王婶走过来，问：“李老头，你这鹦鹉会说话吗？” 老李头笑了笑，说：“会啊，它什么都懂。” 王婶不信：“真的？那你问它个问题试试。” 老李清了清嗓子，对着鹦鹉说：“小灰，你觉得我这辈子值几个钱？” 鹦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用一种和老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棋艺精湛。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收拾棋子。 “小伙子，你这棋下得真好。”老李叹了口气。 年轻人笑了笑：“李叔，您也别灰心，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学，他也是个棋迷。” 老李点点头：“你爷爷是干什么的？” “他以前是写标语的。”年轻人回答。 老李愣了一下：“写标语？跟下棋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摇摇头：“他总说，标语要简洁明了，一步到位。他说，这跟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