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仙人掌，绿油油的，扎得人疼。 王姐凑过去，指了指：“这玩意儿，你买它干嘛？搁家里碍眼，搁办公室扎人。” 老李没看她，继续摆弄花盆：“我儿子说，我笑点高，需要一些刺激。” 王姐“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隔壁张工走过来，看了看仙人掌，又看了看老李：“挺好，挺好。我最近也想养个，家里太安静了，总觉得缺了点……东西。” 老李抬头，问张工：“缺什么？” 张工挠挠头：“就…就缺个能让人

老李在单位门口等车，看见新来的小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袋子里鼓鼓囊囊的。 “小王啊，新买的啥好东西？”老李问。 小王有点窘迫地笑了笑：“没，领导昨天表扬我工作认真，送了我一盒进口巧克力。” 老李点点头：“好啊，进口的，不错。” 小王继续说：“可是…巧克力太贵了，我怕吃完了被领导问起，就…就把巧克力拿出来，换了点鸡蛋和青菜。”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小王塑料袋里露出的青菜叶子，轻

老李在单位门口遇到了王师傅，王师傅是小区里的修鞋匠。 “王师傅，您这儿生意怎么样？”老李问。 王师傅放下手里的鞋，抬头看了看，笑了笑。“还行，老李。就是这鞋…修得我心里也发毛。” “怎么了？” “有些人送来鞋，破得厉害，但非要你说能修好。你一说修不了，他就说‘你手艺不行’。可他送来的鞋，胶都散了，底都掉了，你让他用啥修？” 老李点点头。“这年头，谁都想把自己的问题，变成别人的手艺问题。” 王师傅叹

老李在单位门口修剪盆景。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几株普通的杜鹃，叶子剪得规规整整，像一个个小圆顶。 小王走过来，看了两眼，说：“李叔，您这修剪得真好，跟幼儿园小朋友剪纸似的。” 老李没抬头，继续剪。“是吧？我也觉得挺像的。” 小王又说：“可这花啊，总感觉缺了点啥。” 老李剪下一片叶子，扔进垃圾桶。“缺啥？缺叶子呗，所以剪掉。” 小王沉默了一会儿。“不是，缺…缺个性。” 老李停下了手，抬头看着小王。“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喜欢学人说话。隔壁李大妈每天早上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各种戏曲。鹦鹉学了一段时间，忽然有一天，老王听到它学李大妈的腔调，冲着窗外喊：“哎哟喂！这日子没法过了！谁啊，这么早扰民！” 老王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鹦鹉笼子搬到屋里。结果，鹦鹉又开始学他叹气：“唉，这年头，连个练嗓子的地方都没有了。” 隔壁老张是退休工人，每天下午在楼下公园下象棋。鹦鹉又学会了老张下棋时嘟囔的话：“这步棋

老李在单位门口的早餐摊点了两个包子，一个肉的，一个素的。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动作麻利，很快就端上来了。 老李咬了一口肉包子，眯着眼睛说：“哎，这肉馅儿，跟年轻时候吃的不一样了。” 老板没说话，只是擦了擦手，继续忙活。 老李又咬了一口素包子，琢磨了一会儿：“这素馅儿，也跟年轻时候吃的不一样了。” 老板抬头看了老李一眼，平静地问：“您年轻时候吃的是啥馅儿？” 老李愣了一下，搓了搓手说：“年轻时候吃的是希

老李在公园里练字。他笔锋遒劲，一笔一划都讲究。旁边王大妈慢悠悠地遛着狗，时不时瞥一眼。 “李先生书法真好。”王大妈说。 老李头也不抬：“凑合吧，想笑又不能笑。” 王大妈愣了一下：“啊？” “我儿子说，我这字写得像蚯蚓乱爬，看着就来气。我心里想笑，可我儿子就在旁边看着呢。” 老李继续写，墨迹晕染开来。 王大妈点点头，把狗绳松了松。她的狗，一只柯基，正对着老李的字，努力地想用鼻子拱一拱。 “这狗，也想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个流程上的小疏忽。领导没直接批评，只是在例会上特别强调了“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说了足足五分钟，目光偶尔会扫过老李的方向。 会后，老李回座位，工位对面的小王正低头翻看手机，嘴角控制不住地想上扬，又立刻压下去，肩膀微微抖动。老李瞥了一眼，小王赶紧把手机屏幕转向自己，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老李问：“小王，看什么呢，这么有趣？” 小王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啥，看

周三下午三点半，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她点了杯美式，他点了杯卡布奇诺，加了燕麦奶。 “你最近在学什么？” 他问，搅动着咖啡，速度很慢。 “编织。” 她说，眼睛盯着窗外，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人正试图停一辆自行车，失败了几次。 “编织？做什么？” “围巾。给邻居家的猫。” 他放下勺子。“猫要围巾？” “它老是感冒。” 她轻声说，仿佛这很平常。 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起了自己昨天在杂货店排队，前面一个男人因为收银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兰花，花盆很大，兰花却很小。 王工凑过去看了看，问：“这花，是不是有点…小？” 老李没抬头，继续整理文件：“是啊，小。但总比没有好。” 隔壁张姐走过来，也看了看：“这花盆，是不是有点…大？” 老李头也不抬：“是啊，大。但总比小的好。” 中午休息时，老李把兰花搬回了办公室。赵经理经过，问：“老李，这花放办公室里？影响工作啊。” 老李说：“不影响。它就静静地在那里。” 赵经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