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想笑不敢笑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大错，就是个流程上的小疏忽。领导没直接批评，只是在例会上特别强调了“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说了足足五分钟，目光偶尔会扫过老李的方向。

会后，老李回座位，工位对面的小王正低头翻看手机，嘴角控制不住地想上扬，又立刻压下去，肩膀微微抖动。老李瞥了一眼，小王赶紧把手机屏幕转向自己，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老李问：“小王，看什么呢，这么有趣？”

小王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啥，看看新闻。”

老李没再追问。他想起早上出门前，妻子特意叮嘱他：“今天出门前把鞋带系紧一点，别像上次一样，绊倒了还逞强说是路不平。”

下午，老李去茶水间接水。碰到正在添糖的赵经理，赵经理抬头，露出一个略带僵硬的笑容：“老李啊，最近状态不错啊。”

老李回了个微笑，没说话。他注意到赵经理的手指，在糖罐上停顿了很久，最终只撒了一点点糖进杯子里，然后迅速盖上盖子。

晚上，老李回到家，妻子正在做饭。厨房里飘来一股焦糊味。老李问：“怎么了？”

妻子头也不抬地说：“没什么，就是稍微有点黑而已。反正你也吃不出来。”

老李走到客厅，拿起遥控器，随意翻着台。电视上正播放一个相亲节目，一个男嘉宾正在介绍自己的优点：“我这个人呢，特别注重细节，追求完美，对生活充满热情……”

老李放下遥控器，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楼下传来邻居家的孩子在放声大笑，笑声清脆而直接。

他看着夜空，烟雾缓缓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