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讲台上方的石膏字“认真听讲”已经缺了一块角，露出灰色的石膏底。 小林盯着窗外，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气球。 同桌小王翻了一页书，然后又翻回来，用笔尖轻轻戳着课本封面。 “你说，那个气球会不会飞走？”小林突然问。 小王没抬头：“不知道。它看起来绑得很结实。” “如果飞走了，那自行车就显得有点孤单了。” 小王终于抬起头，看了小林一眼，又看了看课本：“孤单也没什么不好。” 老师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后悔药”。 不是真的药，是糖豆。五毛一颗。 有人问：“这后悔药能后悔啥？” 老王头也不抬：“后悔啥买啥。” 一个年轻人买了十颗，塞进兜里，走了两步又回来，买了二十颗。 老王问：“后悔了？” 年轻人挠挠头：“买了十颗之后，发现不够后悔。” 隔壁卖菜的大娘看着，嘀咕：“这老王啊，生意真好。就是不知道，真有人买来吃后悔的吗？” 老王听见了，笑而不语，继续给下一个顾客称糖豆。

老王在公园里下棋，隔壁一位年轻人在练书法。年轻人写了一下午，纸张堆满了垃圾桶。 老王看了一会儿，没忍住问：“写的不错，是学什么字？” 年轻人放下笔，叹了口气：“‘忍’字。老师说要写出忍辱负重的气度。” 老王点点头，挪动了一个棋子：“忍字，写得好不好，不如用得好。” 年轻人看着满地的废纸，又拿起笔。 隔壁桌一位老太太，正用放大镜观察自己种的盆栽。 老王又挪动了一个棋子，赢了一局。他起身，拍拍屁股，准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橘子。不是那种特别甜的，也不是那种汁水很多很酸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橘子。 隔壁卖水果的李婶，摊位上摆满了各种进口水果，颜色鲜艳，香味浓郁。她看着老王，忍不住问：“老王啊，你这橘子，也没啥特别的，谁会买啊？” 老王慢悠悠地擦着手，说：“有人喜欢吃贵的，有人喜欢吃便宜的。有人喜欢好看的，有人喜欢实在的。” 李婶撇撇嘴，没再说话。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了看李婶摊上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子一摆好，旁边王大妈凑过来问：“老李，你这棋，这子怎么放的，好像……不太对吧？” 老李头也不抬：“王大妈，你懂棋吗？” 王大妈笑：“我可不懂，我就是看这棋盘，像你家后院的菜地，一堆乱七八糟的。” 老李放下棋子，转过身，盯着王大妈半天，然后慢悠悠地说：“王大妈，你这话说得，我这棋盘，也算是后院了。” 隔壁张叔正在遛狗，听到这话，撇撇嘴，没说话，继续拽着绳子。 第二天，老李又在公园

小明问爸爸：“爸爸，为什么小狗摇尾巴？” 爸爸放下报纸，说：“因为它高兴啊。” 小明又问：“那为什么我高兴的时候不摇尾巴呢？” 爸爸沉默了一下，指着窗外邻居家的猫：“你看看，猫高兴的时候会做什么？” 小明顺着爸爸手指的方向看去，猫正慢悠悠地舔着爪子。 “哦，”小明点点头，“我知道了。猫高兴的时候是优雅的。” 第二天，小明在学校被老师表扬了，他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一点，结果一个没站稳，摔了一跤。

沈清和周屿住在一条老街上。老街不大，两边是木质的二层小楼，爬满了紫藤。周屿开了个修钟表的小铺子，沈清则在街角摆了个卖凉茶的摊子。 周屿的铺子总是静悄悄的，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沈清的摊子则热闹，街坊邻居来买凉茶，顺便说些家长里短。沈清的手艺好，凉茶味道正，夏天尤其受欢迎。 周屿很少说话，沈清也习惯了。他偶尔会从铺子里出来，买一碗沈清的凉茶，一杯下肚，便又默默地回去。 有一天，老街上来了一位客人，

老李头在教务处门口蹲了半天，看见王主任出来了，赶紧迎上去。 “王主任，我孙子这学期成绩单还没下来呢，他那科目补考了两次，现在心里急得啊。” 王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老李，您放心，我们正在抓紧处理。现在成绩处理流程比较复杂，要经过多部门审核，确保公平公正。” 老李头点点头：“这当然好，公平公正。不过主任啊，我听说咱们学校新引进了一个‘智能审核系统’，就是用电脑来批卷子。” 王主任笑了笑：“是啊，

教室后排，李明正盯着黑板上“勾股定理”四个字发呆。他旁边王强捅了捅他：“喂，想什么呢？老师都讲了三遍了。” 李明没抬头：“我在想，如果毕达哥拉斯当年没发现这个定理，会不会就少了很多作业？” 王强：“那你觉得老师会更喜欢我们？” 李明摇摇头：“不会。她会找别的理由，比如让我们背诵圆周率到小数点后一百位。” 前排张丽转过身，小声说：“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我正在努力理解这个定理和我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小明考试回来，神神秘秘地对爸爸说：“爸，我这次数学考了九十分。” 爸爸放下报纸，淡淡地问：“哦？不错。怎么，老师表扬你了？” 小明摇摇头：“没有。老师说，我算错了最后一题，本来应该得满分的。” 爸爸挑了挑眉：“那为什么还说九十分？” 小明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把那道题的答案涂错了位置，成了八九十分。” 第二天，小红带着一张画回家。妈妈问：“这是什么呀？” 小红指着画上的一堆线条说：“这是我画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