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方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不离手。 “将军。”老李放下马，语气平淡。 年轻人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稍等。” 老李看着他，又落下一个炮。“再将军。” 年轻人皱了皱眉，眼睛扫了一眼棋盘，又迅速地回到了手机。“嗯，嗯，知道了。” 几步之后，年轻人输了。他放下手机，叹了口气。“哎，没注意。” 老李收拾棋子，没说话。 年轻人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您棋艺真好。”

老李在街角摆摊卖侉子，其实是卖凉拌黄瓜。他坚持用“侉子”这个字眼，说是祖传的叫法，有嚼劲。 隔壁王大妈卖的也是凉拌黄瓜，她叫“脆爽黄瓜”，生意兴隆。 老李的摊位前，偶尔有人停下脚步，指着黄瓜问：“这…侉子是啥？” 老李总是慢悠悠地回答：“好东西，尝尝就知道了。” 有个年轻后生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跟王大妈的没啥区别啊，还贵两块。” 老李笑了笑，没争辩，只是默默地继续切黄瓜。 王大妈偶尔会瞥一眼老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阳台的月季花开得特别好，红的、粉的、白的，颜色鲜艳极了。邻居王大妈经常过来指点，说老李浇水太勤了，根容易烂。 老李总是笑呵呵地听着，然后继续浇水。他说：“王大妈，我这花啊，得用爱浇灌。” 王大妈撇撇嘴：“爱是好东西，但水多了也是糟蹋。” 后来，老李家的月季花长势越来越旺，枝繁叶茂，只是开的花越来越小，花瓣也变得稀疏。王大妈看着，摇了摇头。 “老李啊，你看你这花，叶子倒是长

小明考试交了白卷。老师叫他到办公室。 “小明，你这…怎么什么都没写？”老师推了推眼镜。 小明低着头，过了半天才说：“我写了，只是用隐形墨水。” 老师皱了皱眉：“隐形墨水？什么隐形墨水？” 小明认真地说：“就是…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写出来大家都能看懂的答案，其实都没什么意义。” 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那你这隐形墨水，需要加热才能显现吗？” 小明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老师：“不需要，老师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仙人掌。挺大的，带着花。 同事王姐凑过去看：“嚯，老李，你这是……养刺儿？” 老李点点头，没说话，继续摆弄花盆。 王姐又问：“这花挺好看的，可不好养吧？” “养不养得好，跟它有没有心情是两回事。”老李说着，把花盆挪到阳光不太直射的地方。 隔壁部门的张工走过来，看了眼仙人掌，说：“这玩意儿，浇水得克制。不然容易烂根。” 老李嗯了一声：“我知道。” 中午休息时，王姐端着饭盒，又

李老师负责指导学校的英语话剧社。今年他们排练的是《哈姆雷特》。 排练到“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那段，饰演哈姆雷特的王小明总是磕巴。 “王小明，你再读一遍。”李老师扶额。 王小明深吸一口气：“To…to…be…or…or…不…不…to…be…那个…问题。” 饰演奥菲利亚的张丽凑过来：“老师，我觉得他可能是记不住。” 李老师叹了口气：“记不住

老王在小区门口摆了个摊，卖“后悔药”。 不是真的药，是些塑料胶囊，里面塞的是碎纸片。他用个小喇叭喊：“后悔药！后悔药！买两送一，买三送半斤花生米！” 张大妈凑过来，问：“这药真能让人后悔吗？” 老王头也不抬：“当然，吃了以后，你就会后悔没早点买。” 张大妈犹豫了一下，买了三颗，还顺便要了半斤花生米。 隔壁李叔看着，走了过来：“老王，你这生意真好，这药有什么用？” 老王笑眯眯地说：“没什么用，就是让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手机不离手。 “将军。”老李落下一子。 年轻人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操作着。“嗯。” 老李又走了一步。“再将军。” 年轻人依旧低头，回复消息。“收到。” 几步之后，老李赢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小伙子，你这手机，是不是比象棋更有意思？” 年轻人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老李，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抱歉啊，刚收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说我投资的

老李在单位门口新买了一盆仙人掌，挺大的，扎根稳稳当当。有人问他：“李师傅，这仙人掌买来干啥？搁这儿挺扎眼的。”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整理工具：“养着呢。我儿子说，我这人性格太直，容易得罪人，他说这东西能‘提醒’我。” “提醒？” “嗯。他说，每次我忍不住想说点什么之前，先看看它，想想扎不扎手。” 旁边的王师傅笑了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里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绕开了老李的仙人掌。 隔壁茶馆新来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不是名贵花，就是路边野花，捡来的种子，或者别人扔掉的枝条，他都往家里搬。 “老李，你这家里快成热带雨林了。”邻居王大妈过来看他浇水，忍不住说。 老李头也没抬：“好啊，热带雨林就热带雨林，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王大妈指着一盆蔫了吧唧的月季：“这月季看着不太好，你浇的是啥水啊？” 老李放下水壶，慢悠悠地说：“王大妈，你没听过‘因人而异’吗？这月季啊，它就喜欢‘人’浇的水。”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