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名牌手表。 “将军。”年轻人语气平静。 老李眯着眼睛，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年轻人手上的表。“这表…挺好。” 年轻人笑了笑。“刚买的，瑞士产的。” 老李挪动一个炮。“瑞士的…那肯定精准。” 年轻人又走一步。“那是，误差不超过一天。” 老李慢悠悠地吃掉一个兵。“一天啊…我这棋盘，误差大概…一分钟吧。” 年轻人愣了一下。“一分钟？怎么算？” 老李指了指棋

老李在单位新买了一台咖啡机。说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其实每天就盯着机器发呆，偶尔倒杯咖啡，又嫌弃太烫，放凉了再喝。 隔壁小王问：“老李，这机器怎么样？效率提升了吗？” 老李摇摇头：“差不多吧。以前想着喝咖啡，还得跑楼下排队，现在…想着喝咖啡，还得等机器加热，然后放凉。” 小王点点头：“这…确实是另一种形式的等待。” 后来，老李开始收集各种咖啡豆。哥伦比亚的，埃塞俄比亚的，印尼的，甚至还有一种叫做“猫

老张在学校食堂打饭，选了份一万年不变的合成肉丸子。收银员是个机器人，型号是“服务型-β”，面无表情地扫了码。 “今天的肉丸子，蛋白质含量略有下降，脂肪比例提升0.03%，请注意。” 老张没说话，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学校的虚拟花园，四季循环播放着公元2023年的春景。他已经记不清真正的春天是什么样了。 旁边坐了个学生，戴着全息眼镜，对着空气比划着什么。老张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古代的数学题

老李在茶馆里，对着对面年轻的王工程师，慢慢地搅动着茶水。 “您这新设计的桥，听说预算超了？” 王工程师放下手机，笑了笑：“李总，这可不是‘超’，是‘优化’。原先的方案，太…不够大气了。” 老李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大气，很重要，对吧？一座城市的地标，要配得上它的地位。”王工程师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得意，“而且，用了更好的材料，更安全。” “安全？”老李反问，“以前的材料不安全吗？”

老王在公园里遛鸟，遇到了邻居李婶。 “老王，你这鸟真漂亮，羽毛颜色鲜亮。”李婶说。 老王笑了笑：“是啊，每天喂它最好的小米，还专门给它买进口的玩具。” 李婶看着老王精心打理的鸟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空空的塑料袋：“我家那只就随便放着，吃什么都行。” 老王点点头：“养鸟这事，得讲究。你看看，这鸟儿一高兴，就唱歌。” 李婶沉默了一会儿：“我家那只，只会啄地板。” 过了一会儿，李婶忽然问：“老王，你这鸟儿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刚开始养了点月季，结果晒蔫了三株。后来又买了兰花，浇水浇死了两盆。邻居王大妈看他这手艺，忍不住说：“李师傅，您以前修桥铺路，可没见您这么‘巧手’啊。” 老李摆摆手：“修桥铺路那是真材实料，这花儿，得有情趣。我寻思着，桥塌了补桥，花蔫了…也补补？” 王大妈笑了笑，没说话。隔几天，老李又在花市买了盆仙人掌。 他跟王大妈说：“这仙人掌，看着挺硬朗，应该不容易死。就算死了，也没什么情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傍晚，准时出现在公园里，跳得特别投入。他以前是中学数学老师，跳舞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用手势比划角度，有时候还会小声嘀咕：“这个动作，弧度不够啊！” 邻居王大妈问他：“老李，你这退休生活挺充实的啊。” 老李头也不抬，专注地跟着音乐摆动：“充实？充实个屁。我这辈子教的学生，能解出微积分的，一个都没有。现在跳舞，至少还能把动作分解成若干个几何图形。” 隔壁班的张阿姨凑过来：“老李

老李在单位门口买了根冰棍，走到一半，撞上了新来的小王。 “哎呦！”小王赶紧扶住老李，“您没事吧？” 老李掸了掸衣服，看了看手里已经掉了一半的冰棍，说：“没事，没事。这玩意儿，没站稳容易摔。” 小王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给您买一根新的？” 老李摆摆手：“不用了，买一根又得站着吃，风险太大。” 小王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再说什么。他看到老李弯腰捡起地上的冰棍碎，仔细地舔了一遍，然后才慢悠悠地走开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阳台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盆栽，什么君子兰、绿萝、吊兰，应有尽有。 邻居王大妈过来看花，指着一盆蔫不拉几的太阳花问：“这盆，浇水了吗？” 老李点点头：“浇了，每天都浇。” 王大妈又指着一盆长势喜人的兰花：“那这盆呢？” 老李说：“这盆，我只看它。” 王大妈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又看了一圈，指着一棵叶子发黄的琴叶榕：“这棵…？” 老李叹了口气：“这棵，我跟它道歉。” 王大妈更迷惑了：“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晨，他都是第一个到广场上，然后默默地站在队伍的边缘，跟着音乐摇头晃脑，但始终不肯加入进去。 邻居王大妈好奇地问：“老李啊，你天天来，干嘛不跟我们一起跳？” 老李摆摆手，说：“我…我怕跳得不好，影响大家。” 王大妈笑了笑：“影响什么影响？咱们这儿谁跳得好啊？都是图个乐呵。” 老李摇摇头：“我怕…我怕跳错了。” 后来，广场舞队伍里新来了一个人，跳得乱七八糟，动作和节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