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公园里练字。他不是写字，是往石头上刻。刻的都是些“勿扰”、“已婚”、“此处无疾苦”之类的。 隔壁王大妈凑过来说：“老李啊，你这是…给谁看的？”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往下刻：“给那些总想给你分析人生的人看的。” 王大妈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老李刻的字，然后说：“哎，这石头挺硬的，您这字，得费不少劲儿。” 老李停下笔，擦了擦汗：“是啊，比劝人容易多了。” 隔壁的小张，每天早上都带着一箱鸡蛋来公园卖。

老李在单位门口摆了个小摊，卖塑料玩具。不是那种特别便宜的，也算有质感，但总归是孩子们的玩意儿。 隔壁王大妈卖水果，每天都抱怨老李的摊子挡了她的光。水果生意不好，她总说是因为老李的塑料玩意儿吸引了孩子，孩子们没钱买水果。 有一天，王大妈看到老李的摊子上多了一只塑料老鼠，灰色的，挺逼真。她忍不住问：“老李，你这老鼠…卖多少钱啊？” 老李头也没抬，继续摆弄着他的玩具枪：“不卖。” 王大妈愣了一下：“不卖

老李在单位里出了点事，被调到档案室整理资料。他每天面对成堆的纸质文件，觉得人生灰暗。 有一天，他整理到一份几十年前的会议记录，上面写着：“关于食堂伙食问题，讨论决定：提高菜品质量，改善职工生活。” 老李翻到下一页，是同一天下午的记录：“关于食堂伙食问题，讨论决定：取消提高菜品质量方案，维持现状。” 他把记录拿给隔壁的王师傅看，王师傅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递给老李。 老李

教室里，小明举手：“老师，‘一鸣惊人’是什么意思？” 老师笑着说：“就是突然变得很厉害，比如你今天考试考了倒数第一，明天突然考了第一。” 小明挠挠头：“那‘一鸣惊人’和‘一鸣失声’有什么区别？” 老师略微一顿：“区别就是…你妈妈听了谁更着急。” 同桌小红悄悄问小明：“你妈妈是不是经常听‘一鸣失声’？” 小明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数学试卷藏到了书包最底下。 放学后，班主任找到小明的爸爸，说：“小明最近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名牌耳机。 年轻人走了一步，不抬头，还在摆弄手机。 老李也没说话，盯着棋盘，慢悠悠地喝茶。 过了半天，年轻人忽然抬头，看了眼棋盘，眉头一皱：“这步棋…不太对啊。” 老李放下茶杯：“哪里不对？” 年轻人指着棋盘：“这颗炮，您把它放在了九宫格的边缘，它…它好像不太能发挥作用。” 老李笑了笑，没解释，又喝了一口茶。 年轻人又低头看手机，时不时瞥一眼棋盘，

四年级的李明，每天早上到学校，都会把书包放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 张老师注意到了。一天，下课后，张老师走到李明身边，轻轻问：“李明，你每天都把书包放在那里，是想给谁留位子吗？” 李明抬头看了看那个空位，又看了看自己的书包，小声说：“不是，我只是觉得，把书包放在那里，离窗户最近。” 张老师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李明还是把书包放在了那个位置。只是，这次他多放了一本漫画书在书包最上面，书的

老王养了一只鹦鹉，特别会说话。隔壁李婶每天早晨都要在阳台上练嗓子，唱那些老电影里的戏曲。 鹦鹉听了半天，突然开口：“哎哟，这高音，怕是震碎了隔壁的瓷娃娃。” 老王赶紧捂住鹦鹉的嘴：“你这小机灵鬼，少说话！” 李婶练完歌，过来问：“老王啊，你家鹦鹉真可爱，学什么呢？” 老王笑呵呵地说：“它…它学我咳嗽呢。” 李婶点点头：“是吗？这鹦鹉可真有意思。” 傍晚，老王在院子里下象棋，对面的赵大爷走了个炮，老

老李在公园里下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 “您这棋风啊，挺稳的。”年轻人摆了个炮。 老李眯着眼睛，挪动了一个马：“稳？我这叫苟延残喘。” 年轻人笑了：“苟延残喘？您这是自谦了。我看您这棋盘，像个小型的战场，每一颗棋子都像在坚持到最后一刻。” 老李没说话，又走了一步兵。 “您这步棋，有点意思。似乎…放弃了一个点，却换取了更大的空间？”年轻人歪着头。 “空间？我这叫战略性撤退。”老

老李退休后迷上了养花。他家的阳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盆，红的、黄的、紫的，热闹极了。邻居老王也养花，但老王的阳台总是空空荡荡，只有几盆仙人掌。 有一天，老李得意地对老王说：“你看，我的花开得多好！每天看着它们，心情都舒畅。” 老王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一盆仙人掌：“我的也挺好，不容易倒。” 老李笑了笑：“你这…也算好？没花儿，光刺有什么用？”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下雨天，它能把水挡住，不让阳台

小明考试卷子全白，老师盯着他看了半天，问：“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讲的？” 小明挠挠头：“听懂了，老师。我发现您讲的都是对的。” 老师更疑惑了：“那为什么什么都没写？” 小明认真地说：“如果我写下来，就说明您讲错了。” 隔壁班主任正好路过，听到了，摇了摇头，继续走开了。他手里拿着一叠评改过的试卷，上面红笔圈圈点点，像一片开垦过的农田。 下午，小明被叫到办公室，校长问他：“你觉得小明同学这个回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