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皮革的味道很重。他没抬头，继续盯着电脑屏幕。 “怎么样？”她问。 “嗯。”他应了一声，手指还在键盘上飞舞。 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本厚厚的书，封面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她把书也放在桌子上，靠近包。 “这是什么？”他终于抬起头，问。 “书。” “我知道是书。问的是，书的内容。” “关于沟通的。” 他重新低下头，继续工作。“哦。” 沉默了一会儿，她把书翻开，找了一页，指给他说：

周六早上，林晓和李明在厨房。林晓试图煎鸡蛋，李明在旁边看报。 “你这鸡蛋…形状不太对。”李明头也不抬地说。 林晓翻了个白眼，“形状？我煎的是鸡蛋，不是几何图形。” “几何图形也不一定这么不规则。你看，这像…一块被风化的鹅卵石。” 林晓把鸡蛋塞进嘴里，“好吃就行。你评论我的煎蛋技术，还是我的审美？” 李明放下报纸，“审美和技术，往往是成正比的。比如…你今天的袜子。” 林晓低头看了看脚上的袜子，一只蓝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体面，带着金丝边眼镜。 “将军。”年轻人放下棋子，语气平静。 老李盯着棋盘，手指摩挲着胡须。“怎么着，要赢就赢，还绕弯子？” 年轻人笑了笑，没说话，又走了一步。“再将军。” 老李叹了口气。“我这棋艺，怕是比不上你这…‘精致’的品味。”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棋无定式，人生亦然。” 老李指着棋盘上一个被困的炮。“你这炮，早该动了。现在动，显得…有些仓促。” “仓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姑娘，穿着运动服，头发扎个高马尾。 姑娘：“叔，你这马…动不了啊？” 老李眯着眼睛，挪了挪胡子：“年轻姑娘，你没看出来吗？它被困住了。” 姑娘：“困住了？那它怎么不逃？” 老李叹了口气，指着棋盘：“逃不了啊，四面都是墙。” 姑娘歪着头：“墙？叔，这棋盘是木头的。” 老李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推了推眼镜：“姑娘，有时候，墙不是实体的。” 姑娘沉默了一下，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她新买了一个花瓶，形状像个歪脖子树。我问：“这花瓶，挺特别的啊。” 她没看我，只是盯着花瓶：“是啊，特别到我妈说，这花瓶是用来提醒我，以后别买这种花瓶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她过了会儿，又说：“可我觉得，它挺像咱们俩的。” 我有点没明白，问：“像？” 她指了指花瓶的歪斜：“都站不直，还非要装作挺立。”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互相笑了。 第二天，我看到她把花瓶里的花换成了仙人掌。 我问：“仙人掌？

老李在公园里下象棋，对面是个年轻人，穿着名牌，带着金链子。老李输了几局，年轻人得意洋洋，掏出一沓百元钞票，指了指棋盘：“再来一局，输了就用这玩意儿抵债。” 老李看了看那沓钱，又看了看自己的破旧棋篓，笑了笑：“我输了也没啥，你赢了，这钱是哪来的？” 年轻人愣了一下：“我…我做生意嘛。” “什么生意？”老李问。 “投资啊，股票，基金，还有…一些你们这些老头儿不懂的玩意儿。”年轻人语气里带着不屑。 老李

老李在单位负责一个“创新项目”。具体内容是，把办公室里的盆栽挪个位置。 他花了一下午，用卷尺、水平仪，甚至还买了小旗子标记，确保每盆植物都“优化”了朝向。然后，他把一份厚厚的报告交给了主管。 主管翻了几页，问：“老李，这…都是些什么？” 老李推了推眼镜：“数据分析，主管。报告显示，调整后，员工对着绿植的微笑频率提升了3.7%，工作满意度理论上会增加1.2个百分点。” 主管没说话，合上报告，指了指窗

老李在小区门口的象棋摊子输了一盘，对方是个戴着粉色渔夫帽的年轻人。 “这炮，怎么能走这个呢？”老李嘟囔着，把棋子胡乱地扫在一起。 年轻人没说话，默默地把棋盘擦干净，又摆好棋子。 “再来一局？”年轻人问。 老李摆摆手：“不起了，不起了。你这小伙子，棋艺高深。” 旁边王大妈凑过来说：“老李，你可别谦虚啊，你可是小区里出了名的棋圣呢。” 老李咧嘴一笑，指了指年轻人：“棋圣？我这棋圣，还不如人家这帽子好看

她把新买的包放在桌子上，皮革的味道很重。 他抬头看了看，继续摆弄手里的模型。 “怎么样？”她问。 “嗯，”他应了一声，眼睛没离开模型。“挺大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模型。“这个呢，也挺大的。” 他放下工具，看了看模型，又看了看包。“确实。” “你觉得哪个更实用？” 他想了想。“模型可以拆开，重新组装。” 她没说话，开始整理包里的东西。一个口红，一盒粉，一个钱包，还有一份文件。 文件上印着“年

她新买了个智能秤，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上去站一下。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地报数字，后来发现数字总是在她喝完第一口水后，立刻“跳级”。 有一天早上，她没喝水，直接上秤。屏幕亮了，显示一个数字。她盯着看了半天，皱着眉头。 “怎么回事？”她问我，“这个数字…跟昨天晚上吃的夜宵重量差不多。” 我正在翻看手机，头也没抬，“可能它在提醒你，晚上少吃点？” 她没说话，又站了一次，这次故意把手机、钥匙、钱包都从包里